色倒没有多大变化。
录音笔里传来一阵噪杂,接着,响起了西梓楠的话。而且似乎是在一句话中途截断的,也就是说从西梓楠开始说话的时候,向婉才录的。跟之前清晰的声音不同,接下来的声音杂音很大。
西梓楠:“……个选择,第一,在离职前配合我,让温泽远入狱。第二,我杀了你,给我老婆报仇。”
向婉道:“让你老婆死的人又不是我。”
西梓楠:“你要是无辜,谷涵比你更无辜,无辜死在了他手上!我要让他尝一尝我的痛苦!”
向婉声音有些激动:“两年前谷涵的主治医师就出意外死了,你还不满意吗?为什么不肯放过泽远!”
西梓楠哼了一声:“那老不死的罪有应得,是上天在帮我惩罚他!温泽远也该受到惩罚!”
这中间停顿了几秒没有人说话,我注意到温泽远脸色很难过,放在茶几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我伸手将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安慰的拍了拍。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放松了一点。
向婉似乎在喝什么东西,录音里有放下杯子的声音,她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西梓楠:“你会答应的。你可以得到一笔钱,出国去治你的病,这个病难治,但据我所知还在潜伏期。如果不答应,我就不保证你明天还能不能好好的喝茶!”
向婉:“你威胁我?”
西梓楠:“这不是威胁,是通知你结果。”
录音笔中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录音也在这椅子拖动声里戛然而止。我好一会缓不过神来,一时又感概,也许向婉对温泽远用情也的确很深。但实在不理解,向婉把这个寄给温泽远干嘛?她故意提到温泽远的导师,难道是要找这件事的证据,那也就一句上天帮他惩罚,听起来不像能证明他害死了人家。
温泽远确认了一下录音的确结束了之后,眉峰皱起,我将那天见到向婉的事简略跟他提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向婉。温泽远见我拨号码,抓住我手腕,说:“你要干什么?”
我直视着他:“她对你有过情,我绝不会恶言相向,我只想问她一些事。相信我,泽远。”
他垂下眼眸,想了想,又看着我,松开了我的手。
电话响了一会才接起,我按了免提,让温泽远也可以听到。向婉接起来,我抢先说:“那天你跟西梓楠见面什么事?”
向婉似乎早料到我要说这个,冷言道:“那和你无关。”
我也用非常闲适的语气,免得她起疑心:“你就不怕乐璃去告状,告诉西梓楠你录音了?”
向婉被我噎了一下,我都觉得她已经没在听了的时候,她慢慢说:“这是以后能告倒西梓楠的证据。”
我嗤笑一声:“我可没看到有什么证据!”
向婉几乎是踩住我的话尾冷笑:“哼,他在里面威胁我,要我死。”
“那又怎样。”我一味用轻蔑的语调刺激她。
“如果我真的死了,这就可以成为他的杀人动机。就是证据!”她声音平静,但这冷静语调吐出来的话让人心中升起寒意。
我一惊,不由自主忽的起立道:“你要让他杀了你?!”
“反正我也活不成。”向婉无所谓的说。
她这句话让我忽然明白了她在录音里对温泽远说的。我眼风瞟着温泽远,他深锁着眉,我担心他忍不住会开口,向他示意了几次。他紧紧盯着我,却好像没有在看我。
向婉继续道:“反正牺牲的人是我,不是你,去告状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一边瞟向温泽远,一边强压着声音里的紧张:“那见一面,见面再说?”
“没必要!”
我故作轻松:“哈,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