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不同相机的胶卷要放在不同的格挡里,还记得吗?”
“记得。”马克说着抬了一下头,笑道:“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当然紧张了,每次都是不同的挑战嘛。”米切尔森说过,不禁有些失神,对于已经拍了十多年诺贝尔随员的他来说,与其说是挑战,还不如说是传统呢。
马克再想说话,就看到人影闪动,连忙提醒道:“人来了。”
“恩。”米切尔森的手握住了三脚架上的相机,但并没有动。
与之相反,大厅里的闪光灯已经亮成了一片,其他记者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们只要能拍回去照片就行了,反正报纸上就用一幅。
米切尔森的照片则是经常登上旗下杂志社的,他的手稳稳的捏在快门处,先等诺贝尔基金会的官员们坐下来,才瞄准了诺贝尔奖获得者……身后的诺贝尔随员。
“咔。”
“咔咔。”
“啪啪啪。”
“啊……雅蠛蝶。”旁边一名日本女记者惊叫一声,却是混乱的人群将她的照相机给挤落了。
米切尔森鄙视的看她一眼,用相机不挂脖子不戴套,照片和影片打马赛克是他最反感的行为之一,缺乏对艺术的起码尊重。
“高尔斯沃西又是诺贝尔随员了,这家伙该退役了才是。”米切尔说话间,手里的快门却是迅速的按了下去。
几秒钟后,米切尔森就换到了左侧三脚架上的相机,顺手拍了拍马克的肩膀。
马克连忙去换胶卷,动作也算得上娴熟。
米切尔森只瞄了一眼,就放心下来,只要不紧张,今天的拍摄就不会坏。
“艾奇逊出来了。”马克还有提醒的职责。米切尔森的注意力在取景器里的时候,他得兼顾周边。
两人的关系,就像是狙击手和观察手似的。
米切尔森迅速转移方向,刚拍了几张照片,就“咦”的一声。
“怎么了?”马克非常紧张。
“艾奇逊身后的是中国杨吗?真人看上去比诺贝尔随员还帅?”米切尔森说话的时间,又是十几个快门出去了。
米切尔森再拍了拍马克的肩膀,道:“出现意外了,换快一点。”
“是。”马克加快动作的同时,小声问:“什么意外?”
“杨锐意料之外的帅。”米切尔森舔舔嘴唇:“之前拍诺贝尔奖获得者头像的家伙们都该吊死在挪威,这是99分的帅,让他们拍的只有80分。”
马克委屈的道:“我给你说过的。我见过杨锐真人,是非常的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要同时抢拍艾奇逊和中国杨,再快一点!”米切尔森再次拍了马克的肩膀。
“换好了。”马克尽可能快的报告。
“再快点。”米切尔森拍出了感觉来,脚下换着位置,眼睛紧盯着杨锐,却是连其他的诺贝尔随员都顾不上了。
当然,他中间始终没有忘记去拍马克的肩膀。
只是随着兴奋度的增加,米切尔森拍的越来越重。
到了杨锐等人落座,米切尔森才松了一口气,再拍一组照片,就直起身来,只是拍到马克肩膀上的手劲更大了,后者的肩胛猛的一沉,不禁呲牙咧嘴道:“您再这样拍,我就要申请工伤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米切尔森的眼神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令自己事业一骑绝尘的金光大道。
“接下来是诺贝尔奖医学与生理学的得主,来自中国的杨锐先生。大家有五次提问的机会,第一个问题……”主持人看向下方并点名道:的米切尔森先生。”
“杨锐教授,你好。”米切尔森是老记者了,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