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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看着谷强,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定似的。
表面上如此,其实,杨锐并没有给谷强多少选择的空间。他只能同意,或者决裂。
没办法,实验室没有资源给谷强去做任意的决定。
离子通道实验室没有,国内实验室没有,其他的国家一流实验室同样不会有。
谷强的成功,与其说是机缘巧合,不如说是他长时间的试错与天赋直觉所带来的红利,同时,也不能忽视整个实验室给予的支持。除了离子通道实验室,全世界有能力给他提供一锅搅数量的牛视紫红质蛋白的实验室,一个都没有。
是苏先凯之前的g蛋白组做出的前序研究,才有了g蛋白偶联受体研究的基础;是杨锐提供了研究经费,统和了实验室,并做了国家立项,且确立了以牛视紫红质蛋白做研究目标的方向;还是苏先凯等人努力多日之后,才将牛视紫红质蛋白的产量提高了百倍以上,才有了谷强尝试一锅搅的资源。
而在此之前,因着杨锐的决策,所有人都没有就此表哪怕是一个字的文章。
这样的项目决策,归根结底也只能由项目负责人做出,期间有人的利益受损失,有人要妥协,都是免不了的。
不过,道理是这样的道理,谷强最终是否愿意认下来,却是很难讲的。
他也确实是有拒绝的理由。
自己做出来的成果,总是会觉得更好更亲切,就是能换到更好的,很多人也都是不愿意的。
再者说,杨锐说的成果换成果,论文换论文,总归是画饼,哪里有现在得到的强,谷强要是立即退出离子通道实验室,再去宣布自己的成果,并表论文,杨锐也不一定真的会去拦他。
当然,谷强如果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等于是撕破脸皮了,不仅不能再在离子通道实验室呆下去,国内生物界大约都是不好留的。可是,若果放眼全球,能收容谷强的地方可多得是。
在这个星球上,没有哪个国家真的能够拒绝一篇nets级论文的作者。远的不说,大6周边的香港、韩国、日本,都是很认学术精英的。
的话很严肃,语气表情却是平和的,且诚挚的道:“谷强,成立一个小组很简单,我一句话就能确定下来,分拨几个人给你,也并不困难,但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我不愿意给你一个虚幻的许诺,我甚至不敢说,我给予你的回报,就一定能让你满意,但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目标是做出g蛋白偶联受体的三维结构,任何决定,都不能阻滞这项目标的达成。”
的档次在某种程度上,是比高一点的,后者毕竟是生物学的期刊,前者却涵盖了全部的自然科学领域,刊登难度也是略有差距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上的文章就一定会比上的强。杨锐也无法保证,他就能给一篇更牛或者相同牛的成果给谷强。
而且,人的判断力是有偏差的,也许杨锐现在给谷强的是他认为的更好的成果,谷强的认知却不一定是相同的,再过一二十年,认知变化就更大了。
更不要说,之后又将谁的成果和论文拿出来补偿给谷强。
学阀不好当就在于此。
但在现实的科研生活中,学阀的存在还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国内科研界,学阀做科研要比普通教授做科研容易了太多太多了,学阀也因此才能有限度的参与到地区乃至世界级的科研竞赛中去。
否则,谷强现在丢一篇论文出去,瞬间惊醒的各大顶级实验室,分分钟教离子通道实验室做人。
杨锐的许多准备,也就都白瞎了。
当然,谷强承担的风险是更大的,离子通道实验室之后遇到的风险,都等于是他的风险。
一声同意说起来简单,却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