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研究员,您是老前辈。我印象里,您也一直是有提携后辈的美名的,可惜,闻名不如见面……呵呵……”如果不是眼下的会议场景,梁策就要仰天长笑了。
不如此,不能抒发他震惊的情怀啊。
“梁部长的孙子”这样的修饰词,梁策可是有段日子没有听到了。
纪赡的眼皮都粗的像是树皮一样,稍微一抬就有深深的皱纹露出来,道:“我如果要提携后辈,也应该是提携有实力的后辈。再说了,你不用我提携,你有梁部长。”
这是第二次说“梁部长”了,梁策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
“纪研究员,现在造反都不讲究株连九族了,怎么,我爷爷是梁部长,我就不能做研究吗?”梁策也不是弱鸡,他迅速调整好心态,有力的回击过去了。
纪赡不怎么在意的道:“你当然可以做研究,只是水平比不上杨锐,就不应该用梁部长的势力来对付杨锐。”
“我……我怎么用梁部长的势力对付杨锐了,纪研究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梁策已经心虚了。
纪赡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老木头似的脸颊没什么变化的道:“你现在不就在利用梁部长的势力?据我所知,这次的会议,原本是没有梁部长参加的。结果,他不仅临时参加了这次的会议,还临时邀请了十几名学者参加,巧合的是,这十几名学者,还都是gmp委员会的委员,有资格在接下来的补选投票中投票的人。”
不等梁策说话,纪赡马不停蹄的又道:“巧合不止如此,你们看分组讨论的分配,每个组正好分配一名gmp委员会的委员,而且,全场只有你能自由行动,岂不是正好让你来说项我们?”
纪赡的大实话,说的梁策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个话还能怎么接?
传说中的纪赡不是这样的啊。
曾几何时,纪赡是出了名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物啊。梁策虽然没有见过,说总是有听说的。
可现实与传说相差的也太远了吧。
不仅是梁策,就是同桌的学者都听得心惊胆战,甚至莫名的感觉到尴尬。
一名与纪赡年纪相仿的老年学者在梁策哑口无言间,轻轻的道:“老纪,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年纪大了,火气反而大了。”
“我不是没火气,只是知道火气用在哪里。”纪赡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道:“我当年如果敢发火,红小兵就敢把我的树苗烧了,我委曲求全,是为了给实验室尽量保存一丝元气,给咱们国家的植物学,保存一丝元气。”
“老纪,你当年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老年学者颔首道:“大家都记得呢……”
“我做的事,不是为了让大家记得的。”纪赡此时并无委曲求全的意思,声音也越来越大。
梁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想想看,现在主席台上坐着他爷爷,还有卫生部的多名重要官员,台下的学者,也是卫生部系统内的重要学者。
短时间内,大家可以装聋作哑,但纪赡再这样不依不饶的,梁策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不是为gmp委员会,他是为自己的人生。
“纪研究员,我也是做出成绩的,我做过头孢的项目,给咱们北@京制药厂开发过新的生产线,我在国外的期刊上也发表过论文……”梁策虽然在炫耀自己的成绩,但语气却并非是炫耀的,就同桌人的感觉来说,他更像是恳求。
纪赡却是出人意料的不依不饶,道:“据我所知,头孢并不是你发明的,头孢的胶囊和注射剂,也不是你开发的吧。”
“啊?”
“杨锐可是做了去铁酮出来,听说临床表现也好。”
“他做的是强一点,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