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很早就有bp机了,到现在,大哥大已经流行起来,更是让bp机的地位降了又降。
岳庭同志身为时薪600美元的大律师,让杨锐买bp机,真真正正的是出于工作的考虑。
华锐公司现在可是谈着几千万美元的生意,保持通讯畅通,确确实实是再重要不过了。
然而,杨锐多多少少是有种装逼既视感的,告辞离开以后,还不好意思了十五秒,继而才兴奋的找电话打电话。
虽然距离智能手机的时代还远,但有一只bp机,至少算是半只脚迈入通讯社会了吧。杨锐也是过腻了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
电话首先打给刘院长,询问北大是否有自己的寻呼站,确认没有以后,杨锐拿出自己的通讯小本,翻到陶天养的电话,给打了过去。
陶天养是从德令农场回来的干部,恢复名誉和工作以后,安排至公安部的处级岗位上,与杨锐颇为熟悉。
花了30分钟叫通电话,杨锐问候两声,就说起了bp机和寻呼站。
陶天养反应了一会,问:“是不是那个打电话到总台,然后你的寻呼机就bb的响的东西?”
“对,咱们北@京有的是吧?”
“有是有,不知道你们北大有没有信号啊,要不然,你来了看看。正好,我去问问看。”陶天养也不说价格或者能不能拿到bp机的事,他是部里的老处长,决定一台寻呼机的权利自不用说。对于杨锐,他更是不会谈钱。
80年代人,还是觉得谈钱伤感情。
杨锐出门喊上司机,用了20分钟就到了公安部,比等电话打通的时间还短。
陶天养早就派了一名办公室的年轻人在门口,见到杨锐就打招呼:“您是杨锐吧,我们处长让我过来等您。”
“你认识我?”杨锐拿出学生证给对方看了,才进了大铁门。
年轻人笑道:“不认识,我们处长说了,你到门口等着,看到有个贼俊的人过来,就是您了。”
杨锐摸摸脸,失笑道:“没想到我也有刷脸进公安部的一天。”
年轻人微笑。
大铁门旁边的传达室里,穿警服的老大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打开面前的小窗户,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个小同志会说话,我们做公安的最擅长认人了。我年轻的时候搞反扒,公交车上的贼娃子看一眼,再过一个星期,在豆汁摊上也能认出来,你以后来部里,就刷脸。”
杨锐沉默了良久,说:“谢谢大爷。”
“哎,甭客气,有啥事儿就过来,我记得你。陶处长人不错,认识的人肯定也正派。”老大爷挥手送别杨锐,霎是客气。
陶天养的办公室里。
杨锐进门,就见陶天养笑容满面的与沙发对面的男人聊天。
后者留了短胡子,稍微有点乱,但也算是打理过了,他瞅见陶天养起身与杨锐热情的打招呼,也就站了起来,只在后面细心的打量杨锐。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杨锐了。”陶天养说过,又道:“杨锐,这位是詹文天处长,你想要的bp机,就在他的装备处在管。”
“詹处长,你好。”杨锐没想到又请出了一位处长,心里有些踌躇道:“是不是特别麻烦?”
“就是一台小机器,麻烦能麻烦到哪里去。”陶天养大包大揽的开口。
詹文天的短胡子都要翘起来了,紧跟着道:“老陶,你上嘴唇碰下嘴唇简单了,这小机器弄起来可难。”
“有什么难的嘛,你给台机器,再弄个信号,不就成了。”陶天养搂住詹文天,还摇晃两下。
“你要机器是不难,你要信号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詹文天叹口气,道:“一个信号基站可不便宜,怎么都得小几十万,咱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