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尤其是出身底层的学生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哪怕一个县只有几十人能通过高考,那也意味着每年最少有几十人提升了他们的社会地位,而这些人,有极大的可能,他们未来的发展比县长的儿子还要好。
要是没有高考,这种事情是普通学生想都不敢想的。
勤奋可不能让农村户口变成城市户口,勤奋可不能让被招工、被提干,勤奋甚至连参军当兵的机会都得不到,但一名学生的勤奋若是被高考所认可,那摆在他面前的一切体制障碍都烟消云散了。
对一名80年代的中国人来说,通过高考,才算是获得了公平竞争的入场券。若是以全社会的角度来看,说是获得了特权券也不过分。
西堡中学的学生们也许不能十足的理解社会,但他们十足的理解高考。他们见识过高考前一文不名之人,高考之后变成了金童玉女,他们也见识过高考前飞扬跋扈的学生,高考后变成了乡镇小流氓。
别说杨锐是以科学的手段来分配时间,管理作息,他就是用鞭子抽,用木棍揍,也绝不会有学生有怨言。
鲤鱼跳龙门,不摔掉几片鳞,不割除一身的伤,又怎么可能呢。
杨锐将锐学组的70多人狠操了一遍,发觉赶上了进度,才稍微放松,给了他们半天的假期。
回炉班的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们回去休息。在锐学组成立以后,回炉班又进行了两次考试,锐学组内的学生成绩都有大幅度的提高,加上杨锐有目的性的利益分享,锐学组几乎就像是独立了出来一样。
当日明确投了反对票的王万斌,李铁强等人,原本还有些担心杨锐会做出什么反应,发现一切正常,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好不容易得到半天的假期,累了好几天的学生,大都选择补觉第一。
到了晚饭时间,大部分组员才陆陆续续的醒过来,像是行尸走肉似的觅食。
李铁强和王万斌同样累惨了,听着下课的铃声,朦朦胧胧的出了宿舍,向食堂走去。
李铁强扶着王万斌,呲牙咧嘴的道:“这么做题,做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杨锐从哪里找来的,想想还要学一年,我真想退组算了。”
“退了组,你能考上大学吗?”王万斌冷静一些,问了一句。
李铁强哼哧哼哧的低着头,一会儿道:“看最近的测试,咱们好像长分了。”
“我涨了20分,你呢?”
“十五分是有了。”李铁强说着咧嘴笑了出来。他们都是在回炉班呆了三年的学生了,因为每次考试都只差十几分,所以坚持考了下来。
然而,高考的难度是历年增加的,他们的追分速度,始终比不上高考的难度要求。
但现在就涨十几分,却是让他们离高考近了不少。
李铁强不由感慨道:“你说,杨锐要是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一门心思的给咱们上课,那该多好?”
“他讲课还是讲的挺好的,有些东西一听就明白了,比咱们老师说的清楚的多。”王万斌说着放低了声音,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再召开一次锐学组的全体会,减少油印试卷的数量,或者把油印的工作,彻底撇给其他学生,反正弄来的钱,好多都补给学校和老师了,咱们又拿不到,何苦呢。”
“好几个印试卷的,都是家里困难的。”
“其他学生里面也有困难的不是?总不能让他们都霸着,弄的我们也要经常帮忙。再说了,他们想赚钱就别上学了呗。”王万斌的家庭条件并不优越,总算是吃喝不愁,却是不愿意将任何一点时间用在高考以外。
“说的也是,而且,有的卷子还不该卖……”李铁强提到此话题,眼睛都亮闪闪的,道:“新概念英语也不该卖,咱们自己偷偷的学多好?尤其是那些分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