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的是,这白衣玉面的男子居然唤她作小主人,亏得她曾在天帝的铜镜中窥探过些许凡间事物,才推断出男子的身份。
如此看来,这丫头既是天上的仙子,那想必天命使然应不该命绝于此。
“你既是南牟族人为何连个小丫头都难以从沼泽中救起?真是可笑。”
文渊也不恼,既然对方已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那么风碧霄必定会救小主人无疑,只是得此一面便知,风碧霄当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狠狠挖苦自己一番是不会出手的。
于是文渊也佯装一副汗颜的样子道:“说来惭愧,父王只传授了在下医花医木之奇方。像这样繁琐的法术和武功修为,在下并未修习。”
此言一出风碧霄果然受用,摆了摆手道:“罢了。瞧你这柔弱的模样,怕是连寻常人家的悍妇都打不过吧!你父王还真是心大,竟叫你这草包独闯江湖,我看你这小主人照你这么保护下去,早晚一命呜呼。”
展黎默默的听着二人的谈话,真是越听越糊涂。
小主人?自己何时成了文渊的小主人了?
听二人的意思,文渊在南牟一族之中还是个身份显赫的王子,怎么就这样成了自己的跟班了?
正当她想要出言问询之时,风碧霄大手一挥,展黎的身子瞬间自泥地里旋转而出,文渊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奇迹般的,身上并未沾染上任何淤泥。
骤然从泥土的束缚中被释放,展黎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双腿轻松了很多,只是这被打横抱着的姿势实在让她有些不适。
虽然她此刻身形是个小丫头,但怎么说内心的心理年龄也有个几千岁了,何况还是被一个这样好看的男子抱着,只觉得有些羞涩,脸如火烧。
“你没事吧?”
文渊关切的问道。
她敛着眼摇了摇头。
风碧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瞧着他们两个,最终终于忍不住了。
“喂!你二人亲热够了没有?”
“你瞎说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可莫要吓到她!”
文渊一边斥责那泽上女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展黎放下。
“哦?倒是本座误会了。”
抚着琵琶的手不小心勾动了一根琴弦,发出一个调子,尾音徐徐不断。
“犹抱琵琶半遮面?”展黎默默的念叨着。
“你说什么?”女子耳力很好的听到了。
展黎索性大方道:“姐姐好兴致,妹妹只是由衷感叹而已。”
“你这丫头果然非同寻常,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了,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跑到胡部草原上来做什么?难不成只为了投泽自尽?”
“咳咳。”展黎轻咳了两声,“自然不是,不瞒姐姐,妹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姐姐镇守之物涣益土而来。”
此言一出,风碧霄果然脸色微变。
“你要这涣益土何用?休想打它的主意。涣益土乃天地圣物,本座与镇泽兽在此守候已有千年,莫说是你,即便是天神也莫想在本座手中抢走一寸涣益土!”
展黎见对面的神女似乎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眼珠转了转。
“姐姐既然不肯给,那妹妹这就离去便是,还请姐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
于是作势便要离开。
“哎?你”文渊一头雾水的看着朝着反方向走去的展黎。
“你家小主人都走了,你还赖在这作甚?”
风碧霄冷嗤道。
直到走出了能有百米左右,展黎方才停下。
“为何要走?”文渊不解。
“你难道看不出吗?你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那你离去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