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成王败寇,这样残酷的高手对决,已经让诸葛瑾有些恐惧,更何况神秘的静心小筑自从洛阳发威后,就沉寂了下去,隐在了暗处,让人背后发凉。
诸葛瑾仍在胡思乱想着,诸葛玄的声音已经接着自己的话说道:“陛下,臣弟亦是听从宁王府归来的下人转述了事情的始末,周公瑾的实力固然精进甚多,但眼下最令人担心的是孙家对于荆州势在必夺的那种胸有成竹,即便我们对兖州汉室的战争顺利至极,只怕荆州仍是撑不倒我们能够腾出手来干涉南方那时。”
“二叔说得不错。”诸葛瑾也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周瑜甚至将孙尚香留在了宁王府,可以说完全不在乎与刘备的联姻,肯定孙家对于夺取荆州有几招后手。”
诸葛圭用手掌轻抚着自己的脑门,仿佛是在思考,两人都没敢打扰他。良久,诸葛圭冷笑道:“我们太过多虑了,谅他孙家有多大能耐,刚刚设立了越州,侵占了益州,若是它能再吃掉荆州,也不怕撑死它!”
“父皇说的甚是,我大唐财力是他孙家三倍,人口是他两倍,在短短几年内尚不能完全消化掉蒙幽辽三州,更何况是他孙家,周瑜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我们疑神疑鬼,无以为孙家深不可测,不敢轻举妄动。”诸葛瑾仿佛茅塞顿开般说道。
诸葛玄也是乍露出喜悦的光芒,道:“同我们一样,孙家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们很怕我们在他们准备好之前先对荆州动手。”
听闻大唐两大智者的附和,诸葛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此计正所谓虚张声势,迷惑我们不敢动手,他美周郎打得好算盘呀!”诸葛瑾与诸葛玄暗暗相视一眼,也是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陛下的意见,草民不敢苟同!”不知何时,荀文若已经站在了东书房门口,这位五十余岁的老人一身素色布袍,用木簪簪了头,乍一看哪里像是名闻天下的荀家大贤,可细细一品,又总能从他平淡如水的眼中,看到许多被掩藏在深处的睿智。
诸葛圭看到荀彧来了,也不为荀彧的反驳而气氛,立刻道:“文若来了,坐。且说说你为何不同意朕的意见?”
荀彧虚礼了一番,便坐在诸葛圭面前的榻上道:“陛下,周瑜此来一番动作,若真是仅仅是为了虚张声势,那岂不有些小题大做了?以草民来看,这次周瑜施得是连环计,计中计!”
“此话怎讲?”诸葛圭因自己的论断被推翻,脸色稍稍有些难堪但随即被强烈的好奇神色所取代。诸葛瑾与诸葛玄同样张大了耳朵,等着荀文若的下文。
荀文若注意到诸葛圭面色上一闪而过的不善,头稍稍低下了三分,继续道:“陛下分析得不错,江东虽然富饶,但毕竟开化未久,孙家的确在短短几年内不能消化掉越州和益州庞大的土地,尤其是益州,无量剑派依附了孙家,但不代表所有的地方势力都对孙家心服口服,孙家稳定益州便至少要五年的时间,所以说以孙家现在的力量,短时间内吃掉荆州是根本不可能的。”
听到荀文若的分析和自己的分析大同小异,诸葛圭的脸色很是好看,道:“文若,接着说下去,孙家吃不掉荆州又怎样?”
“是。孙家这回的计策表面上是在虚张声势,实际上则是要借刀杀人,既借大唐之刀去削弱荆州,又借荆州之兵去耗损大唐有限的水兵,而他孙家则在荆州继续搞它的小动作,也许是联合刘备的金刚门,也许是联合其他家族,蚕食着荆州南部。等我们与荆州鏖战多时的时候,就会发现南荆州早已经落入孙家之手,而北荆州一战之下羸弱不堪,无以为继,我们尚未训练完毕的水军也被消耗殆尽,无力过江南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家用最小的代价继续侵占着整个荆州。”荀文若静静的诉说着他的猜测。
诸葛圭不知不觉脑门上流下了冷汗,好个阴毒的计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