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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景,阎柔和郝昭都不由升起了一个念头,十七年前界桥头上,赵云孤骑闯袁营的场景或许也就是这般精彩吧。蹋顿见那人杀近,自己手下无人能敌,心中更添三分怒火,撇了郝昭阎柔两人,举刀冲了过去。
那人在瞬间已与蹋顿迎面撞上,蹋顿刀光翻滚,威风凛凛,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岂料那人枪尖吐芒,却是绽开了朵朵梨花,每朵都带着丝丝寒气,朝蹋顿直逼而来,蹋顿大惊,一杆大刀左挥右挡,狼狈不堪下总算挡住了这轮攻势。浑身早已出了大片的冷汗,看那人头发早已花白,自己闻所未闻,心有余悸的道:“枪舞梨花!你是什么人!?”
那人立马横枪,冷冷的瞥向蹋顿道:“不才赵远,赵家当代家主!”
郝昭已经看清了那人面貌,心中一惊,这人正是他幼时来到他的家乡,教了张颌一身好武艺的那位先生。郝昭走进赵远的身边道:“先先生,您是赵家的家主。”
赵远没有去看郝昭,但嘴角已经扯出一丝笑容,道:“小昭子,看来你已经长大了。”
蹋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远,双眉紧锁,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但方才赵远的一言声若洪钟,早就传遍了战场的各个角落,乌桓大军中凡是能够听懂汉语的将士,都已经明白了这位战神一般的人物,竟是中原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的赵家家主,具都哗然了起来。
蹋顿舔了舔嘴唇,终于从嘴中迸出了一句话:“赵远,你三十年前率三千赵家子弟兵,横扫关外草原,然而却未伤一名妇孺,当得一名好汉。郝昭那两千余残兵就算有你相助,恐怕也只能是苟延残喘,但蹋某一向敬重英雄,今日我乌桓暂且退兵,叫郝昭安心的退回去,但到明日,蹋顿绝不再留情面!”
赵远抬起手中长枪,指着蹋顿冷笑道:“蹋顿,场面话不用说的这么好听,今日你若真与我大战一场,我大唐将士奋战至死,再让你的军队损失数千,吃亏的恐怕还是你吧!你乌桓一族人口不过二三十万,入关的八万铁骑至今已经死了三万,可谓死一人少一人,然我中原大唐人口近千万,兵马钱粮源源不绝,岂是汝等边陲小族所能抗衡?!”
听闻此话,蹋顿脸色变了数变,仰首就要挥刀冲上,却被一人拉住。蹋顿回首看去,这人正是陈宫。陈宫脸色也是一片阴霾,沉沉的道:“大王,赵远所说不错,郝昭和阎柔带来的将士身处绝地,已经萌生死志,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再战下去我乌桓的确经受不起损失了。”
蹋顿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宫,纵然心中百般不乐意,对陈宫还是非常的信服,一咬牙,恨恨的盯了赵远一眼,高声道:“乌桓各部听令!后退百丈!”
赵家的声名原本就在关外显扬,三十年前赵家对关外的扫荡更是令乌桓至今都心有余悸,所以在当蹋顿一声令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毫无异议的执行了蹋顿的命令。赵远昂首站在阵前,直到大唐的军队完全撤入左寨之中,方才回首冷冷扫视了一眼众乌桓骑兵,缓缓退入寨内。
一众乌桓骑兵也在蹋顿的一声令下,四千五百人一寨,围着大唐军的左寨扎下了四片营地。在蹋顿的中军营寨中,蹋顿的脸恨恨的捶了一拳打底,很有些不悦的质问陈宫:“陈先生,今日退兵,蹋某不过是看在陈先生的面子上。不过陈先生在战场上所言并不足以为据,完全不似陈先生的风格,还请陈先生给蹋某一个解释!”
蹋顿的声音如若轰雷炸响,惊得站在大帐门口的侍卫都不禁一个冷颤。陈宫早年间跟随吕布南征北战,年轻时的吕布更是喜怒无常,因此早就练就一身面不改色的好心态,当下不慌不忙地道:“大王息怒,且听宫为大王细细道来。”
蹋顿哼了一声,坐了下去,冷眼瞧着陈宫,等着陈宫的解释。只见陈宫道:“大王,还记昔日入关时宫为大王献上的平天三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