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感觉怪怪的,魂不守舍得连最简单的事情都要弄错,这可并不像是平时的你。”安道山有些疑惑地接过自己妻子手里的水瓶,对其这突如其来的笨手笨脚感到奇怪不已。
平时的宁冰凝可是温柔至极,做事再温吞却也并未有过像今天这样能打个水都要洒一身,简直不像是一个修为极高的阵法大家,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连最基本的防身本领都没有的那种,完全的手无缚鸡之力。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这种感觉,和十几年前一样,莫名其妙,又让人无法忽视。”宁冰凝眼神之中竟是划过一丝痛楚,毕竟,当年那场变故使得她失去了这世间最好的外祖母。
也正是在那之后,宁海的性情在一天天改变,直到变成了现在大家所熟稔的样子,刻薄无情,令人生厌,但以前享受过天伦之乐的宁鸣和宁冰凝知道,宁海其实原本并非是这样,他还是有着善良淳朴的一面,只不过那个他似乎随着外祖母的去世而离开了。
“听前辈您这么一说,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不瞒你们说,这两日来我心里都是有些慌慌的,七上八下,莫名忐忑,特别是今天,完全就是控制不住的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宁冰凝和安道山的对谈并未远离人群,更未有压低嗓音,所以,大家都是听得见。
陈虎那满脸忧愁的躇蹰模样在众人眼里看得分明,而随着陈虎的帮腔,一时间,不免是人心惶惶,各自心里都是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刚巡逻回来,正在休息中的陆森,毕竟上一世与陈虎身为共生死的战友,更是对陈虎的这种直觉万分了然。
那简直是准的吓人!更何况,现在不止陈虎一人说出这话,自己丈母娘都率先说出了这种不好的预感,陆森觉得或许事情真的不简单,“但是,刚才我们巡查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这倒是实话,毕竟方才可是陈虎和陆森两人一队地前去巡查了一番,都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对,更何况这四周方圆十里都还布满了江佳君在宁冰凝的指导下所布置的阵法,现在的江佳君所能布置的阵法可是数量和质量都倍增,旁人并不能轻易悄无声息地突破它。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心里更是有些没谱儿。”陈虎摇头叹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如此婆妈,满脸苦恼地望向自家的小媳妇,满眼委屈。
“噗嗤,好啦,过来抱抱,如果实在放心不下,现在开始咱们增加巡逻的人数与次数,同时开始准备是否可以转移。”江佳君好笑地朝陈虎招手,待得陈虎傻乎乎地跑过来,一手将其拦腰抱住,亲昵地在其胸膛上磨蹭,以示安慰与爱意。
“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少儿不宜啦。”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的白遮天十分流氓地吹了一声口哨,朝两人所在方位挤眉弄眼地开口调侃着,满脸打趣。
“白前辈,您就别在这时候还忙着打趣人了。”江佳君羞红着小脸朝白遮天抗议着,只是那样子并没有丝毫说服力,起码,对白遮天来说,他完全就是可以无视掉这家伙的。
可是白遮天却难得并未继续调侃这二人,继续对着天空发呆,思考人生。
见状,所有人都是有些讶异,毕竟这两日的相处下来,对这家伙的为人秉性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粗略了解,他可并不是这种安静听话的人,这样的白遮天实在是太让让人感到不习惯了。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样听话?”安柔小声地在陆森耳边说着自己现在的疑惑。
“谁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不过这样也挺好,难得清静。”陆森撇撇嘴,并未多说,但望向身边人的目光极尽温柔缱绻,毫不作假和遮掩。
这样的互动宁冰凝和安道山看在眼里,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