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青辞依然无法动弹,由于是背对着山洞,所以他看不见画倾城此时的惨况,可是听见木扶桑的低骂声还有那一下一下如皮鞭抽打在身体的声音,青辞真是恨不得将木扶桑碎尸万段。
“小贱人,骨头还挺硬?嗯?也好,越硬的骨头控制起来的效果才越是能出人意料。”画倾城那一脸倔强的神情使得木扶桑的眼露出了疯狂的神色,发动的攻击愈发的变本加厉。
血水掺着汗水从画倾城的额头划过眉间再划过眼角,眼前一片血红色,模糊不清。脑的眩晕感不断的在提醒她,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撑不住了,马撑不住了。
视线是模糊的,可是意识却还清醒,仿佛不用眼睛她都能看见,在那个距离她有些遥远的角落,苍无念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
口一句咒语轻吟,苍无念身的捆仙绳顿时消失不见,打红了眼的木扶桑见到画倾城的嘴唇似乎蠕动了几下,顿时停止了攻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颌,阴测测的说道:“小贱人,说什么呢!”
画倾城勾了勾嘴角,艰难的抬起那被血水模糊了的眼皮,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木扶桑顿时暴怒不已,抬手一个耳光扇了在画倾城的脸,似不解气,一耳光打完再一次将手高举。
不过这一次,他这一耳光终究是扇不下去,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他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扼住了。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一个声音冷冰冰的从身后传来,声音不大,却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木扶桑有些愣神,手腕被扼住的瞬间,他以为是青辞从地爬起来了。可是听见声音的时候他却是震惊不已,他以为要好长时间都会不省人事的苍无念,此时此刻这么居高临下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咔嚓”一声,手腕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便是木扶桑哀嚎的声音响彻山洞。
“贱人?你确定你骂的不是你自己?”苍无念再一次恶狠狠的开口,只是这位爷丝毫不记得不久之前他也这么骂过画倾城。
在苍无念话音落下的瞬间,木扶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起来,然后又是“咔嚓”一声,另外一只手腕的骨头也被苍无念折断,木扶桑又是一声哀嚎。
紧接着,又是“咔嚓”、“咔嚓”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木扶桑的两条腿骨被苍无念无情的踢碎。这一下木扶桑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木扶桑感到很怪,他是受了青辞一击,伤势不轻,但是那也不至于让他施展不出法力。可是眼下的情况的的确确是他在苍无念的手动用不了丝毫的法力。
没有法力护体,他现在的情况和方才的画倾城一样,只能以肉身之躯被动挨打,打哪哪疼。
“砰”的一声,苍无念十分嫌恶的抬脚踹在了木扶桑的胸口,一脚将他踹飞老远。
“咳咳咳……”木扶桑痛苦得剧烈咳嗽起来,血水大口大口溢出的程度和之前的青辞有一拼。
不过木扶桑此时却忽然有些欣喜,他发现自己体内的法力又能正常运转了。飞速的瞄了苍无念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要靠近的意思,只是如同一尊杀神一般面色阴沉的盯着他。
木扶桑也没功夫去研究苍无念方才究竟对他使了什么术法,竟然让他无法调动法力去抵挡伤害。
眼下与这尊杀神拉开了距离,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立刻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呢。
这么想着,木扶桑的身形已经化作一缕黑烟,急急朝着山洞口飞去。
“想逃?”苍无念冷笑一声,掌紫光一凝,一面黑色的小丝绢便从画倾城的胸前缓缓的漂浮起来。
“去!”苍无念大手一挥,夺魂幡的速度木扶桑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