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奕眉头紧皱:三哥和二哥,到底在搞什么?
他本来想问个清楚,但白舒那边却忽然出了状况。
她喝了差不多一整瓶的红酒,口红印层层叠在杯口,唇色却被酒液染得更加鲜艳。
被白舒特别留下一起过生日的经纪人祁放此刻就守在她的边上,眼睁睁地看着,满脸无措。
“怎么回事?!”
蓝奕看上去比陆予骞还要紧张,他走过去,想拿走白舒手里的酒杯,她却冷脸躲开,边躲边还喝了一大口,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
“这……”
祁放语塞,他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起先祁放以为陆予骞兄弟几个全跟着沈娆跑出包厢,白舒一定会气疯,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眼睛里就只有那个首饰盒,反反复复地盯着看。
后来她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戒指,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套去。
只是,套到关节处,戒指便下不去了。
白舒差点急哭,可任凭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比手指还细的戒指,注定是戴不了的。
然后她就开始疯狂揉搓自己的手,泄愤一般,直到肿成十根胡萝卜才停下,但白舒似乎一点没觉得疼,转身就拔掉了红酒的瓶塞,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
祁放直接看呆,他就想不通了,这是沈娆送的礼物啊!
就像蓝奕说的,一个破银戒而已,不合手,丢掉就好了,犯得着这么……这么折腾自己吗?
呃,不对,她最后好像是丢掉了来着,但白舒把戒指砸到门上时,脸上的那个表情,他宛若看到了地狱。
“舒舒,你喝太多了!”
“你们……也喝啊!”
白舒笑着去拉蓝奕的手,打了两个酒嗝,没忘记叫上剩余的人。
“嗯。”
却是陆予骞最配合,在白舒身边坐下,主动拿起了酒瓶。
当然,最先醉倒的也是陆予骞。
“搞不懂三哥了,明明酒量奇差,怎么还喝那么猛?”
蓝奕架住陆予骞,感觉像是背了一座山,哼哧哼哧,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你这二缺会懂才怪了!”
像陆予骞这样的,平日里克制隐忍过了头,一旦bào发,才是真的要命啊。
果然那通电话是导火索吧,他接完之后连眼神都是死的,被雨打湿的烟还想往嘴里塞,难得一见的狼狈与错乱。
二哥,三哥,还有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人,他们之间,唉……
“我艹,你……你一天不怼我,能死吗?!”
蓝奕哀嚎着,一张脸胀得通红通红的。
然后是一阵狂放的哈哈哈。
“人往哪送?”
有人问了一句,白舒立刻站出来,一张小脸嫣红如春,“那个……送到我房间吧。”
清亮的口哨声混着促狭的轻笑,在空气中响起,“这是打算把三哥当成生日礼物了?等等我去找根缎带……”
白舒连忙摆手,声音都结巴了,“我我、我没想……”
她就是真有那个心思,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承认啊!
“你想也不行。三哥醉了只干一件事,就是睡觉,摸到枕头立马就能睡着。他啊……没那yù望~”
这话说隐晦也不隐晦,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理解并不困难。
白舒本就粉红的脸烧得更加厉害,蓝奕在一旁看着,眸里落了几抹苦涩。
只是当晚,白舒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却蓦然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与此同时,斜对面的房间,门铃响个不停。
“来了来了,别摁了!”
沈娆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