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地慢慢走上斗法台,正是雪松派掌门人朱庞春。
诸葛花云看着朱庞春:“朱掌门,十三年前,你以私自窝藏大魔头叶沉星为由,血洗了滨海陈家七十多口人,可有此事?”
朱庞春怒道:“陈升包庇魔头,甘愿与魔头为伍,身为正道人士,我秉公执法,铲除奸邪,有何不妥?”
“究竟是秉公执法,铲除奸邪,还是暗怀鬼胎,另有图谋,朱掌门心里最清楚不过。”诸葛花云说,“你血洗滨海陈家之时,那叶沉星才逃出白云城不到两日,滨海位处神州东南,距离白云城有数千里之遥,试想叶沉星如何能够在两日之内去到滨海,藏于陈家之中?”
朱庞春辩解道:“大魔头叶沉星有飞天遁地的能耐,两日之内赶去陈家,或许别人做不到,他并非不可能。况且,陈升与大魔头叶沉星勾结,未必就要将他本人藏在家中,陈升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却为他保密,单凭这一点就该死。”
诸葛花云问:“你又如何断定陈升知道叶沉星的藏身之处?”
朱庞春迟疑了一下,说道:“自然有人告诉我这个消息。”
“那个人就是你吧?”诸葛花云冷笑,“你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借口,事实上你贪图的不过是陈家的家传道法《惊羽诀》,为了得到它,你不择手段,用陈家七十多口人的性命要挟陈升。得到《惊羽诀》之后,你仍旧杀人灭口。”
朱庞春满脸涨红:“胡说八道!”
说时迟那时快,诸葛花云玉手一挥,猝不及防的朱庞春顷刻间就被一片红光罩住,红光将朱庞春的整个身体抬到了空中,而朱庞春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听到“嘶啦”一声,朱庞春的衣袍被红光撕成了无数碎片,在那数不尽的衣袍碎片中,一本小册子尤为显眼,它从朱庞春身上直直地坠落到了地面。
诸葛花云伸手一抓,地上的小册子就飞到了她的手中,朱庞春的身子也随之狠狠地跌落下来。
“那么朱掌门,你身上的这本《惊羽诀》又该如何解释?”诸葛花云质问道,“莫不是你要杀陈升之时,陈升恳求你替他保管的?”
朱庞春面容扭曲,狠声道:“我惩治了陈升之后,顺手拿的!”
“狡辩!”诸葛花云眼神一凛,随之便是朱庞春无比凄惨的哀嚎呼救声。
朱庞春终于也像王成石等人一样,被诸葛花云抽干了灵力,变成一个半死不活之人趴在地上抽搐。
诸葛花云将手一握,那本《惊羽诀》便在她手中化为了粉末。她又转向台下,高声道:“断月派的刘掌门,请你上台来!”
话音一落,一个人影便立即从人群中跃出,飞上斗法台来。
这人一身青袍,脸颊瘦削,留着一抹山羊胡子,正是断月派的掌门人刘一剑。
“刘掌门倒是爽快。”诸葛花云笑道,“十二年前……”
没得诸葛花云道明缘由,刘一剑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虎啸门一事是我干的,那又怎样!你在这里旧事重提,是想为大魔头叶沉星洗白么?”
诸葛花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刘一剑:“虎啸门被灭门,跟叶沉星没有任何关系,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又何谈为叶沉星洗白?虎啸门虽不是什么修行巨府,但也有点名头,门中之人行事作风刚正不阿,你有什么理由将它灭门?”
“做便做了,又需要什么理由!”刘一剑掷地有声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打着对付叶沉星的名头,来做这件事?”
刘一剑面色不改:“我想打着什么名头,就打着什么名头,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么。”
“刘掌门的霸道果然名不虚传。”诸葛花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典型的‘我杀你,与你何干’的言辞,从刘掌门口中说出来,倒也有几分味道。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人何其之多,连他们都知道要遵循天理道义,你这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