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手拿着酒葫芦,脊背肌肉一弹一跳,顿时一柄剑器出鞘窜出,随即它从静到动,速度极快,瞬间拉出一串残影飞跃而起。
白猿身形蓦然闪现在半空,手掌握住剑柄,旋即就是一剑挥出。
嗡嗡!
剑刃震颤,一缕宏大的无形剑气掠过。
漫天飞雪仿佛被切割,呼啸的风势戛然而止,一道黑影从中浮现,聂渊这时脸色隐现苍白,一股莫大的危险笼罩在心神上,让他有种大祸临头的悚然。
呼!
一缕微风散开,聂渊额前飞扬的几根发丝整齐而断。
就像是一柄无形利刃从这里掠过一般,发丝切口平滑,宛如自然而然的脱落,透着一种极为骇人的锋锐。
“我败了。”
聂渊以剑驻地,闭起了眼睛轻声说着。
他知道刚才那一剑意味着什么,看不见,摸不着,却锐利如刀锋般吹毛断发,尤其是最后关头的散去,这显然不是力尽,而是对方的留手。
“这就是当世无敌的剑术吗……”
聂渊睁开眼睑,里面隐隐有着一缕幽光在跃动。
他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黯然,只是他到底是心性过人,随即强自振奋精神,问道:“前辈,不知道我的剑术,跟公孙道光相比如何?”
“公孙道光?”
白猿将长剑归鞘,喝了一口酒。
它对公孙道光的记忆,还停留在当日琥都剑道集会之时,那时候它莽牛劲和仙猿剑术尚未大圆满,实力跟此时相比天差地别。
“嗯。”
白猿思索着,胸膛空气震动,平淡道:“一样弱吧。”
“弱……”
聂渊闻言神色怔然。
他呢喃着,心里有些发堵,一抹说不出的苦涩就蔓延开来,不由内心暗叹:“世间所谓的剑圣,所谓的剑神,就是这样不堪吗……”
“不过你俩相比的话。”
白猿沉吟着,在聂渊饱含期待的眼神下,淡淡道:“弱得各有千秋吧。”
“这?”
聂渊彻底死心。
他原本低落的心境,顿时充斥着一片绝望,在看到对方神色不似作伪之后,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身形就有些摇晃起来。
“师兄不愧是剑仙!”
邵央这时拍手称赞走了过来。
他先是对着白猿奉承着,随即又对雪地里的聂渊耳提面命,说道:“聂渊是吧?你能跟我师兄交手,也不枉修剑一场了,振作些,以后路还长。”
“啧啧。”
大黑牛砸吧下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它晃动着庞大的身躯,从雪地上站起,随即肌肉抖动,将身上沾着的雪沫震掉,恢复了那身黝黑水亮的金属光泽。
“喂,小子。”
大黑这时鼻孔喷着白气,口吐人声。
它硕大的牛头上一脸耿直,对着聂渊说道:“不如你拜老黑我为师,每日孝敬,到时候传你一招两式定然不会像这样凄惨。”
“拜师?”
聂渊还没从接连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时闻言一怔。
他感觉像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霎时间福至心灵,穿着黑色大氅的高大身躯,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跪下叩首:“剑仙前辈,还请收弟子为徒!”
“不对啊。”
邵央脸色狐疑:“你不是流风剑阀的弟子吗?”
“流风剑阀并不禁止弟子拜他人为师。”
这时邵胤在众多武士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微笑,给邵央解释道,随即向白猿和大黑执礼道:“两位上宾。”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