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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

    朝玉英笑了:“像饿鬼一样。”

    黄祖炎说:“他们这一年多,苦坏啦!”

    吃光了红枣,我们三人捧起搪瓷茶缸一人一口,轮流将煮枣的汤喝光了。

    保安城土头土脑,残存的城墙差不多猪圈围墙。我跟着黄祖炎、朝玉英沿着城墙散步。首长夫fù询问我四川家乡的情况。我告诉他们,家里的姐姐做了别人的童养媳,爸爸也参加了红军,现在不知他的生死下落。

    黄祖炎猜测:“如果你爸爸能活下来,现在可能也到西路军去了,因为,我没有听说有人找你。”

    我不知道“西路军”是怎么回事。黄祖炎简单给我解释,红军为了与苏联沟通联系,派三个军西渡黄河,经宁夏甘肃去新疆,这支部队现在就叫“西路军”。

    黄祖炎说话和气,有些像张琴秋大姐的样子,我的胆子也大了,敢问个问题:“首长啊,昨天领我来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是干啥的?”

    黄祖炎笑了:“他是我们中央政府秘书长谢觉哉啊,我们叫他‘谢老’啊。”

    我又问:“哪个屋子里的白头发戴眼镜的老头儿是干啥的?”

    黄祖炎告诉我:“他是我们中央政府的主席林伯渠啊!”

    林伯渠也是决定我命运的人。

    几天后,在中央政府的院子里,我遇见谢觉哉老人。

    谢老拦住我:“小李,来来来,我和你说件事。”

    我停住脚步:“啥事?”

    谢老说:“送你去延长的‘完小’上学去,好不好?”

    我一声不吭,心里一阵阵发紧,只是看着谢老。

    谢老继续说:“我们中国革命,有个二三十年还成功不了?到那个时候,你没有文化怎么得了呀!”

    我望着谢老,仿佛祖父的影子又在眼前晃动。我央求他:“老爷爷,就让我就跟着首长吧,我不去上学。”

    谢老说:“孩子啊,你不懂啊,没有文化做不了大事啊!”

    我说:“我就想回四川家乡,放牛去!”

    谢老叹口气:“你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呀,革命要闹多少年哪……”他摇着头走开了。

    谢老先生猜不透我的心思呀,有了四方面军张国焘搞极左做法的经历,我始终认为,上学有被砍头的危险!我不敢去呀!

    初识毛主席的一幕

    我在火炕上睡了一夜,清晨起床时,浑身上下的关节咔咔作响,没有虱子跳蚤的叮咬,全身感觉别扭。

    黄祖炎首长临出家门时,叮嘱我把长征时穿的“行头”统统处理掉。我找到“中央政府”的大灶,对烧火的陕北老汉说:“把你的‘茅铁’借我用一用。”

    老汉听不懂,反问我:“你讲啥?”我又重复一遍,他还是一脸茫然。我拾起灶口前的柴草,反复比划,他明白了,领我走到院子里的槐树下,抬脚就踹槐树,枯枝落了下来。我从大灶引来火种,在院子中间拢燃一堆篝火,将一团穿了两年没离身的烂衣服,扔到火堆上。火堆里冒起黑烟,虱子被火烧得像炒芝麻一样噼啪噼啪地响。和我一同留在苏维埃政府的两个伙伴也凑到火堆前,呆呆地出神儿。

    一位瘦瘦的高个子首长走进后院,他经过火堆,连声说:“好臭,好臭!”我扭头看他走进谢老的房间。

    一会儿,谢老陪着这位首长走来,谢老说:“小李呀,毛主席来看你们来啦!”在四川时,许多人谈论“朱毛红军”,在长征途中见到过朱德总司令,到陕北后又听许多人讲毛主席怎么怎么样,这时才明白“朱毛”原是两个人。

    我抬头望着毛主席,迟疑地问:“你是毛主席?”

    高个子首长认同了:“我是毛主席!”

    谢老说:“这就是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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