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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较少;另一部分yào品和器械要依靠红军在战场上的缴获,但数量也是较少;主要的来源是靠总医院医务人员自力更生,试制急需的yào品和医疗器械。最初,麻yào奇缺,给伤员开刀时,几乎没有麻yào,只能凭伤员的忍耐来强行实施手术,后来用白酒和漂bái fěn混合通过蒸馏制成一种麻醉剂,效果较好。红军总医院还用大烟土为原料,制成镇痛片、“救急水”等yào品。医院不仅缺乏yào品和医疗器械,就连一般用的卫生用具也没有,没有尿壶,医务人员就用大楠竹筒做成“夜壶”,给伤病员当尿壶。每天早晨护士们把伤病员用过的楠竹筒抱出去倒掉,再冲洗干净。

    红四方面军总医院的医疗条件简陋,缺乏医术熟练的外科医生和化验仪器yào品,无法用输液输血的方法抢救失血过多的危重伤员。张琴秋和医院其他领导动员乡村山间的老中医来医院治病救人。

    在红军医院,我染上了天花。患病之初,不想吃饭,不想喝水,只想困觉,慢慢地觉得眼睛看不清东西,口发干,耳朵也听不清声音。我强打精神,坚持给张琴秋打水打饭。

    早晨张琴秋见我没来,跑到宿舍看我躺在床上。她埋怨着骂我有病不告诉她,还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外国话,又唤来医生护士,把我抬到病房里。

    到病房的第二天,我浑身上下像火烧一样,头的痛要裂开,恶心呕吐,浑身起满了疹子,跟着就昏迷了。当我清醒后,脸上手上身上的疹子都变成黄豆那样大小的浓泡,一个个雪白透亮,痒的钻心儿。护士用绷带把我双腿捆在床板上,把纱布垫在我的手腕上,她们两人一组紧紧地按住我的双手,我拼命挣扎叫喊,也不松开。天花病好了,我的脸上身上一个痘疤都没有落下。

    高烧退了,我的眼睛还睁不开,张琴秋来了,她呼唤:“小李,小李!”

    我心里知道是张大姐来了,就说:“大姐,你好。”模糊听到“你放心吧,我要走啦,给你治病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住院的老兵跟我说,张琴秋院长跟你的亲姐姐一个样,她每天都来看望你几次,还对护士长说,把这小李看住了,不要让他用手乱抓,像他这样的病号我们少有,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都是兄弟姐妹,将来他的脸上身上没有留下麻子,我就知道你们的工作做好了,你们就真是像亲兄妹一样啦!

    在通江时,我就久咳不止,到王坪医院更加厉害,夜里咳嗽的不能睡觉。张琴秋找来老中医,她说:“你来救救这个孩子吧!”老中医诊断是百日咳,说不要吃晚饭,只要吃yào。yào房给我端来一大瓷钵热气腾腾的“yào”。麻梨、红枣、葡萄干、核桃仁、冰糖、蜂蜜、一块肥ròu膘混合在一起,煮了满满一瓷钵,吃了几钵子“yào”,咳嗽就治好了。

    此后几十年,我用这个yào方治了许多人的咳嗽。

    当时的医护条件很原始,医院里每天都有伤病员死亡,山坡上柏树和枫树下,天天堆起十几座土坟。

    在红军总医院(2)

    刚进红军医院不久,政治部干事找我谈话,让我参加共青团。询问了我的家庭情况,说工人家庭,最革命了!替我填写一张表格,就算入团了。

    冬天来了,天降大雪。

    我像往常一样,从厨房打了一盆热水,踏着厚厚的积雪,去给张琴秋送洗脸水。我刚跨进她的房间,就看见炭火盆里燃出大火,张琴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我急忙将脸盆里的热水泼进炭火盆,白色的烟汽充满了整个房间。

    张琴秋有些气恼地问我:“你怎么把火扑灭了呢?!”

    我用手指向低矮的稻草苫顶:“那火焰要燃了房顶。”

    张琴秋抬头看见已经焦糊的稻草,恍然大悟:“哎呀,我真没想道火灾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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