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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时间,诊所里进进出出的人流越来越繁忙。

    鲍曼已经离开了他的党总部,和希特勒一起待在地堡里。其他几个高级的纳粹军官和文官也追随他的脚步,在大臣花园中苟延残喘。现在,党总部地下的防空洞已经成为了阿克斯曼的指挥部,同时也是我的新家,他的两个助手海因茨波特(Heinz Boldt)和根茨格雷姆(Gunther Weltzin)也在他身边。

    虽然和高级官员住在一起,但我的精神却越来越消沉,越来越低落,沮丧、麻木的情绪快要让我崩溃了。常常这时候,阿克斯曼就会说一些好话,让我重新振作起来。在多年以后,我才弄清楚他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根本没有什么神奇武器即将问世。早在3月底,那些所谓的复仇武器V-1(“V”型飞弹)和V-2(战争期间首种投入使用的弹道导弹,也是惟一一种)都已经停止了生产。这些武器都是在地下秘密进行生产的,劳动力多数来自奴隶工和集中营里的囚徒。在盟军解放了这些地方后,武器的生产已经全部停止,而那时恰恰是希特勒生日前3周。

    最后的道别(6)

    此时,鲍曼已经成了希特勒身边的大红人。除了担任陆海空军的总司令,他还是希特勒的贴身秘书,负责安排其工作行程。如此特殊的职务使得鲍曼成了希特勒最重要的挡箭牌,他把所有的坏消息都屏蔽在外,他也有权决定哪些人能面见希特勒而哪些人不行。进进出出的报告都要经过鲍曼这关,经过他润色修改后才能上报给希特勒。他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帝国总管”,风头压过戈林和希姆莱。所有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但阿克斯曼却是个例外。阿克斯曼的希特勒青年团由于誓死效忠希特勒而获得嘉奖,希特勒特许阿克斯曼直接向其汇报,阿克斯曼因此也将“无条件效忠元首!”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第十章 深入地堡

    深入地堡(1)

    1945年4月26日,星期三,苏军动用榴弹pào和喀秋莎火箭pào对柏林市区进行猛烈轰击,持续不断的pào火落到了威廉姆斯大街上,将我从党总部的地下防空洞中惊醒。我和阿克斯曼的两个助手一起住在他的地下指挥中心里,说它是指挥中心还真有点抬举了,里面的房间非常狭窄简陋,弧形的天花板快要碰到头了。我们只有两张军用帆布床,几个人就轮流睡。几乎所有人都很多天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刮胡子。格特鲁德医生的医务室就在我们隔壁,那里总是挤满了人。地下室的走廊里堆放着许多死尸,有些已经开始腐烂,还有些被烧焦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即便在地下,还是能听见喀秋莎火箭巨大的轰鸣声。每当pào弹击中头顶上的地面,都会传来一连串令人胆战的bàozhà,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伴随着每次pào击,天花板上掉下一层层灰,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pào火带来的硝烟似乎也穿透了厚厚的墙壁,弥漫在整个地下室中。在党总部楼顶上有一挺四管防空机qiāng,不时地朝苏军方向进行猛烈开火,子弹划破天空发出的嗖嗖声回dàng在头顶上。

    哈尼斯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是人间地狱,我的生命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耗尽,所剩无几。我的衣服上布满了尘土和烟灰。每天的伙食非常糟糕,我们依靠厨房里堆积着的罐头食品过日子。掌管厨房的是一位很慈祥的fù女,我们都亲切地叫她“莱曼妈妈”。多数的罐头上面都没有标签,只有打开以后才能知道是什么东西。里面多半装的是肝泥香肠和红血肠,掺杂些咸ròu末或者咸猪油,还有些罐头里装着黑面包,但不管是什么都很难吃。防空洞里没有生活用水供应,但却不缺少酒,这主要归功于鲍曼。纳粹官员们迅速洗劫了酒窖,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搬出整箱整箱的葡萄酒、香槟和烈酒。我们用葡萄酒和香槟来泡茶,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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