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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处,离加图的飞机场不远。我仍然兴高采烈,为亲眼见到了元首而沾沾自喜,为自己出现在历史舞台而沾沾自喜,虽然我只不过简短地扮演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我洋洋得意,因为在我看来,大反击战即将拉开帷幕,但是,出席那天盛会的每个人都不会料到,我们对这一难忘事件的期望将被彻底改变。

    这天晚上,阿克斯曼找我私下谈话。我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一上来就问我元首给我留下的印象。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在看到希特勒苍老的面容时,我非常吃惊。

    “但是,他周身仍然散发出一种强烈愿望,难道这不让你感到惊讶吗?难道你不觉得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吗?难道你不觉得,他的决定能一一得以实现吗?”阿克斯曼反问我,“他考虑得非常周全,没有漏掉任何小细节。”

    在我看来,希特勒置身在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或许他的全副身心都投入了对新式神奇武器的关注上。我一言不发。

    “你难道没有被演说感动吗?”阿克斯曼继续问道。

    “不,我被感动了!”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心里不确信自己是否相信这一点。

    “我也被感动了。”阿克斯曼激动地感叹着。

    然后,阿克斯曼希望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没有人响应希特勒结束演说前的敬礼。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也许,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吧。”

    阿克斯曼接着说,在1个月以前希特勒对青年团发表演说后,立刻赢得了孩子们热烈的“向元首致敬”的欢呼。

    我问阿克斯曼,元首在那次演说中讲了什么内容?

    “基本上和今天说的差不多。”阿克斯曼回答道。

    然后他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问我是否会开摩托车(我当然会开),然后他还问我是否熟悉柏林城(我当然熟悉),然后,他带着询问的神色指着我左手带着的两枚戒指。

    “那是我母亲和女朋友送给我的。”我解释说。

    我不太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但是阿克斯曼显然希望了解更多关于我女朋友的事情。

    “她是红十字的护士,在霍夫的军医院工作,我是在那里养伤的时候认识她的。”

    “在战争期间,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阿克斯曼暧昧地回答。

    在这次会谈快结束的时候,阿克斯曼告诉我,他将让我做他的信差,为他决定建立的阿克斯曼之师效命。我的工作是穿梭于近20个希特勒青年团小分队的营地之间,传递消息。这些小分队奉命保卫柏林城,主要驻扎在桥头和主要道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挑中担任如此重任。阿克斯曼手下有无数能征善战的士兵,但是他却挑选了我做他的一名信差。我来自布雷斯劳,并不了解柏林。为什么他没有选择一个来自柏林的士兵呢?我不禁自问,为什么呢?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将会递送希特勒自杀前的最后一批急件。我写信给安妮玛利亚,告诉她这个消息。我预备在信尾签上名字的时候犹豫了片刻,我应不应该在信里告诉她我爱着她呢?我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做,于是在信尾签上了“深爱你的莱曼”字样,一股温暖的爱意涌上心头。然后,我上床睡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六章 希特勒和他的女人们

    希特勒和他的女人们(1)

    在那个宿命的星期五,德意志大臣花园中人来人往。不过那天早上来柏林的绝大多数纳粹党高级官员和军队指挥官们,来大臣花园见希特勒最后一面的成分多过向他致以生日祝贺。这帮鼓动德国人民誓死捍卫祖国的纳粹高级将领,没有几个愿意将自己的xìng命搭在即将沦陷的柏林。希特勒躲进了他的地下城堡,让留在大臣花园的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几分钟后,大臣花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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