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没有用,即使牺牲了我们年轻的生命也无法改变什么。这可不是他当时留给我的印象,当时,我清楚地记得,阿克斯曼千方百计地迎合元首,向他展示希特勒青年团的忠诚和英勇。
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4)
究竟希特勒愿不愿意见到我们,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观察着他的神色,看起来,整场见面会对他来说是种痛苦的经历。和我们一样,阿克斯曼也被希特勒镇住了。后来,即使柏林城在我们身边化为瓦砾,阿克斯曼仍然荒唐地相信,神奇的武器的确存在,之所以不能在柏林城使用,是因为它的威力足以让我们两败俱伤。然而,传统武器已经给双方造成了庞大的死亡数字。
世界末日善恶决战的战场降临了,但是,我从未想过,自己是站在代表邪恶的一方。我是后来才发觉,这位所谓的国家“一号战士”(指希特勒)对他的“最后的战士们”撒下了弥天大谎。我逐渐意识到谎言背后的真相,神奇的yào物和武器根本不存在。其实,希特勒也被困在他自己编织的谎言中,但是,在我意识到这一切之前,我还是坚定不移地准备为保卫元首和帝国奉献一切力量。
当时,希特勒还能够对他的手下特别是年轻人施加影响,他那经过精心设计的神勇非凡的形象渗透了我们生活的每个方面。我从未接触过其他的资讯渠道,丝毫了解不到其他真相。这个让我们崇拜的偶像,最后虽然被证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和刽子手,但是,在1945年4月20日那一天,他仍然在我的胸中激起了无穷的希望和重新战斗的意愿。
阿道夫希特勒和我们一一握手并且发表完演说后,海因里奇希姆莱上前来慰问佛lún兹堡的代表团。我听到他和我身边的代表团成员的只言片语,希姆莱告诉他,自己已经让元首相信,武装党卫军一直在英勇作战,而且准备好做出必要的牺牲。
“上帝保佑元首!”代表团的成员回答说。
希姆莱然后来到我们代表团跟前,他伸出手臂,用正式人称“您”称呼我。他告诉我,我很快将成为武装党卫军的一员。于是,我告诉他,自己已经是武装党卫军成员了,希姆莱显得有些惊讶,“什么?难道你不是希特勒青年团的成员吗?”
我继续解释说,当我被授予铁十字勋章的时候,我的确是青年团的成员,不过现在我们已经被吸收到武装党卫军中了。
“那你为什么不穿着武装党卫军的制服来这儿?”
我告诉他,原因是我们在德意志青年团总部的时候只发了一身希特勒青年团的制服。
“我得和阿克斯曼谈谈这个问题。”
阿克斯曼和希姆莱之间有严重的冲突。但是在那个战争阶段,阿克斯曼的地位正在上升,而希姆莱的影响逐渐削弱。希姆莱后来在担任军事指挥官的时候遭受了惨痛的失败,在他担任维斯瓦河军队司令官的时候,由于军事上的失利,希特勒撤了他的军职,改任戈萨德亨利奇(Gothard Henrici)为司令官。可惜希特勒没有意识到,亨利奇根本没打算保卫柏林。就像希特勒的许多高级将领一样,亨利奇盘算的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力量和人民的xìng命,避免流血牺牲,而不是拼命赢得军事上的胜利。
希姆莱或许曾经是德国重量级的军事人物,但是在那一天,他看上去女气十足,柔软的皮肤呈现出光泽。他的外表既不英勇也不气概,我们这帮孩子后来忍不住议论纷纷,因为希姆莱和鲍曼除了纳粹党徽章以外,都没有佩戴任何军事奖章。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希姆莱这个人,我还以为他是个娘娘腔的同xìng恋者,那就是希姆莱给人留下的印象。我的一个同伴称他为“德意志的nǎi油小生”,但是,他在这一天的神色和举止恰好与希特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身体语言反映出健康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