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不平静的。通信军官找不到了,旅长、军长找不到了所有去的人都找不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们高兴到了发狂的程度!
后来,人们不止一次地问我,特别是在庆祝庄严的周年纪念日的时候问我,最后一天的战斗情况怎样?关于战争的最后一个战役,我有什么感受?你们可以看得出来,问题绝非这样简单!
由于布拉格发生了导致通信中断的对我军的隆重欢迎,我实际上砒搁了最高统帅发布布拉格解放的命令几小时。我催促自己的部属,要他们提出详细报告,而这时,莫斯科又接连不断来电话:“您听着,要知道,今天应呜放庆祝完全胜利的最后一次礼pào:您的报告究竟在哪里?您在哪里?您那里出了什么事?全面投降书早已签字,而您那里还是什么也没有。”
总参谋长至少给我打了十次电话,要求提出最后报告,而我自己也没得到这样的报告,于是一拖再拖报告的时间。直到终于收到令我满意的报告,并加以核实后,我才写出了自己的报告。报告说,上午9时,布拉格完全解放,敌人已肃清。我重复一下,虽然我们的第一批坦克是夜间3时进到那里的……
在结束叙述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最后一次战役时,我想谈谈一名军事记者。他是第一个乘通信飞机到布拉格,并第一个写出有关布拉格解放的消息的人,而在此之前,他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部队一起,渡过了他整个的战斗历程。他就是的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波列沃伊。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战争初期,在加里宁方面军。后来,从1943年起,他作为《真理报》的一名优秀记者,先后在草原方面军、乌克兰第2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进行采访。
我个人认为,他最熟练、最客观地说明了战斗事件的经过,因为他本人就是这些事件的见证人和参加者。一方面,他描写了战斗生活中那些通常鲜明的,原则上有教育意义的事实。在他的通讯报导中,可以找出数十个真实可信的战争中的英雄形象。另一方面,他始终了解发生在前线的所有事情的规模,常常拥有一切为他所用的情报,在事件的高潮中,总是出现在关键xìng的地段上,并在战争过程中,向《真理报》提供了不少有关前线最大战役的有益的、总结xìng材料。
他的军事通讯报导是很有学识的,都是用平静的、并非大吹大擂出语气写成的。它们在我们繁重的工作中,帮了我们的忙。
很遗憾,有些新闻工作者和作家,却不能这样表现战争中的人。读到他们的通讯报导,有时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好象我首先看到的是一部大机器的轮子,而在那儿某个地方,在这个轮子的旁边,人还没有蚂蚁大。轮子,当然是一个重要的部件,特别对于战争这部机器来说,更是这样。可是,不管怎样,战争中主要的还是人,是人想出了这个轮子,并使它转动。
此,依我看,一个作家不去努力表现人的心灵美,其中包括战场上的人的心灵美,就不能给苏联报刊和它的读者,其中包括军人读者带来很大好处。
而我喜欢波列沃伊的通讯报导恰恰在于,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对人的尊敬贯注到作品里了。后来,就因为这点,我喜欢上了他的《真正的人》这本小说。该书好像是战争期间他在前线所做的一切的继续。
战争的后三年,我同波列沃伊并不经常见面,而且,通常见面的时间也很短,因为自己总是忙。
在宽大正面上、司令员工作中的间歇是很少的,因为通常时而在右翼,时而在左翼,时而在中央也就是要在某个地方采取积极的战斗行动。不知是进行局部作战,还是调整部署,还是改善态势。在大的战役进入高潮时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波列沃伊是个很了解前线情况的人,我要补充说一句,他是个对情况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