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隆美尔的私人医生霍尔斯特看见元帅的脸色很不好,疲惫、憔悴,满是忧郁。
“你没事吧?元帅?这几天都按时吃yào了吗?”霍尔斯特担心地问。
“没有什么,医生,恐怕又是思虑过度了。知道吗,今天发起的进攻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做出的一项决定。要么是我们设法到达苏伊士运河,同时,我们在俄国的军队也成功地占领高加索的格罗尼兹,要么..”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失败的手势。
医生好生奇怪,元帅今天是怎么了?同过去那个趾高气扬的隆美尔简直判若两人。
当然,作为一位统帅,隆美尔在他的士兵面前仍然保持着他那勇往直前的形象。
“今天,”他向自己的士兵宣布,“我们的大军又一次向敌人发起进攻了,我们要消灭他们。这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时刻。我希望军团里的每一名士兵在这富有决定xìng的日子里,奋勇前进,尽力冲杀!法西斯意大利万岁!伟大的德意志帝国万岁!我们伟大的元首万岁!”
忽然,副官将刚收到的电报递到他手中:“今晨,6 艘运输船中的4 艘,被英舰击沉..”隆美尔觉得自己好像随船一道沉入大海,下沉,下沉,一直在下沉。他无望地伸出双手,好像要抓住点什么,但是落空了..
第六章哈勒法山剑出鞘
1942 年8 月30 日晚上10 点钟,一轮苍白的月亮照耀着卡塔腊洼地起伏不平的沙漠。隆美尔的装甲部队开始朝东向着英军的布雷区推进。奈宁将军指挥的非洲军的左翼是意大利的两个装甲师,右翼是第90 轻装甲师。
在惨淡的月光下,这些装甲兵官兵的脸是严峻的,平静的,没有一丝慌乱和不安。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跟随隆美尔无往而不胜,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今晚他们要突破的南翼,据信是布雷和防御都很薄弱的地域,他们的指挥官是这样告诉他们的。
但是他们想错了。当他们毫无防备地突然闯进密集的布雷区,同时,配备有重机qiāng、大饱和迫击pào的英军突然向他们开火的时候,才意识到情报部门欺骗了他们。
德军工兵奉命在雷区打开通道。这时,英军飞机投下的降落伞照明弹把整个阵地照得通明透亮,随后,大编队的轰zhà机对德军装甲纵队开始了无休无止的空袭。装甲军先头部队被死死挤在布雷区动弹不得,成为飞机轰zhà的目标。卡车、运兵车和坦克纷纷被pào弹击中,燃起熊熊烈火,bàozhà声、叫喊声和qiāngpào声响成一片。
“奇怪,蒙哥马利显然一直在等待着我们的这一进攻,”奈宁的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枚zhà弹落到他的指挥车上。片刻,被气浪掀出车外的拜尔林抬起头,晃掉碎片和灰土,抬眼望去,指挥车翻倒在一边,电台被zhà毁,两名参谋官显然已死。
“军长,军长,你怎么样?”拜尔林扶起中弹的奈宁,喊叫着。奈宁抬起眼皮,艰难地指了指前方,头又歪向一边。拜尔林跳上从身旁驶过的一辆汽车,大喊道:“你们都听着,我现在是非洲军的指挥官,一切听我的指挥。沿着工兵开辟的通道,向前冲!”上午8 点,隆美尔驱车疾速赶到前线。“情况怎么样?”他问先行到达的副官。“很糟糕,司令。英军的雷区出乎意料的既深且密。一夜间,我们的先头部队仅越过雷区8 英里,距原计划的趁夜暗前进30 英里的目标相差甚远。暗,这是前线刚送来第二、三份报告。”隆美尔接过报告,上面写着:非洲军司令官身负重伤;冯俾斯麦将军阵亡。
隆美尔大惊失色,痛苦地低下头。他对这一仗的艰难是有预感的,但没料到情况会如此严重。计划的基础是奇袭。可是,突击的兵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