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吸了一口,喃喃地说道:“谢谢你,伙计,现在我能经受住任何事情了。”
这时,哈多舰长冲进来警告说:“注意隐蔽!敌机又来轰zhà了。”
正说着,空中已经响起凄厉刺耳的呼啸声。敌机显然已发现了目标。一颗颗zhà弹落了下来,两颗zhà弹投在船的两旁,没有命中。第三颗zhà弹冲进前烟囱,齐唰唰地zhà断了主蒸汽管道,锅炉房里立刻喷shè出巨大的蒸汽,压力达300 磅。紧接着敌机对“伊凡霍”号一阵猛烈的机qiāng扫shè。船上的人死伤不计其数。
在诊所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唏哩哗啦一阵巨大的声响,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砸到奥古斯塔的钢盔上,她尖叫着朝前扑去,栽倒在那个眼睛扎着绷带的士兵的肚子上。
“嗷..”一声痛苦的惨叫。这下把他砸得不轻。但是像奥古斯塔一样,他没有看见一个可怕的景象,而比尔赫西看见了:另一个伤员在剧烈的颠簸下,像一颗子弹呼啸着被抛向空间,他的头狠狠地撞在门上,把门砸成碎片。
赫西急忙飞身一跃,抓往奥古斯塔的钢盔想把它摘掉。
“别管它,别管它。”奥古斯塔喊道,她挣扎着的手碰到了比尔的手,她明白了。钢盔外壳是滚热的鲜血,尽管她感到恶心作呕,还是把它戴好。她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戴上它,保护自己的生命。
舷门里就像洪水决堤,英国士兵惊恐万状,乱糟糟地爬上上甲板。海军人员已预料会出现恐慌,先关闭了前舱口。士兵们拥挤在黑暗的舱底,感觉舰船就像饼干筒一样剧烈晃动着。“让我们祈祷吧!”黑暗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每个人都觉得末日来临了。突然舱盖打开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向阳光灿烂的上甲板冲去..
在一片混乱中,比尔赫西镇定地喊道:“给海军让路,小伙子们,他们知道怎样做。”这时扫雷艇“婆婆纳”号小心地停靠过来,开始把“伊凡霍”号的幸存者接走。
“伊凡霍”号靠一个锅炉,在一只拖船的帮助下,以每小时7 海里的速度向多佛尔驶去。途中又受到敌机的袭击。哈多舰长心生一计,等到首批zhà弹落下后,就点燃了各个舱口的救生圈,发出烟雾,假装中弹。这个计策果然见效,敌机很快都飞走了。
敦刻尔克撤退的组织者们有些迷惑不解的是:环形阵地的东端已放弃,德国人并未组织有效的追击行动,迅速冲进海滩,他们仅仅是加强了pào火和空中攻击。尤其是在6 月1 日,德国空军全面出击,轰zhà机的庞大机队遮天蔽日,pào弹和zhà弹四下呼啸bàozhà,海滩、堤道和港口连成一片火海。这是整个敦刻尔克撤退中空袭最猛烈的一天,德国人显然是想加倍弥补前两天由于气候不好而未能出击的损失。
在围攻敦刻尔克的作战中,德国人越来越没精打采,作战军官们发牢骚说:“无人再对敦刻尔克感兴趣了。”
他们说的不错。现在德军统帅部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法国南部。“红色方案”,即最终击溃法国的大规模战役,一周内将从索姆河开始,德军将在那里再展雄风。这很容易转移对敦刻尔克的注意力。一度被希特勒停止前进命令所激怒的古德里安和其他装甲部队的将军,现在只想撤出他们的坦克,养精蓄锐,准备进行新的军事冒险。统率A 集团军群的lún斯德也已经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索姆河。5 月31 日,统率B 集团军群的包克,接到来自陆军总部的指令,要求他的部队重新编队。
至于敦刻尔克,实际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大约10 个德国步兵师,现在进逼数千名面向大海的联军官兵,实在是唾手可得。再作一次努力,敦刻尔克就完蛋了,但没有一个人真的这样做。时间便这样空耗过去了。
这几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