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大海的环形防御圈内,德军正从四面八方进攻该地。地图下面写着:
英国士兵们!看这张地图:它向你们提供真实情况!你们的部队已全部被包围!停止战斗!放下武器!
英国士兵们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抢着传单,仿佛天上掉下来的是大把的钞票。
“嗨,老兄,把你抢到的那些传单分给我吧!”刚赶到敦刻尔克的二等兵弗雷德泰戴伊拍拍pào兵团一名中士的肩膀:“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卫生纸用了。”
“没说的,你都拿去吧!”中士很慷慨,他掀开自己的挎包给泰戴伊看,“我这里还有不少备用‘卫生纸’。”挎包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打子传单。泰戴伊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到包里,抬头看见工兵连的一个士兵正坐在一边发呆。“怎么样,你不去弄点吗?这纸的质地不错。”“我有。”像变戏法似的,工兵战士不知从哪儿摸出几张传单,珍惜地将它们抚平,继续说道:“说实在的,多亏这传单,我才摸到敦刻尔克来。要不我们还不知道有一条通向大海的路就近在眼前。”另一名士兵一直在仔细看着传单上那些扎眼的词句,这时抬起头来说:
“我想,德国人的情况肯定是糟透了,居然会做这种事情。”坦南特听着沿途士兵们的议论,感到心中有底了。半小时后,他们抵达32 号棱堡。这是一个用泥土和厚重的钢门保护起来的混凝土地下掩体。他们走过一条潮湿、黑暗的走廊,来到点着蜡烛的作战室。
坦南特在这里会见了戈特的参谋人员帕明特准将,以及地区司令官惠特菲尔德上校,三个人经过磋商一致认为,敦刻尔克港不能用于撤退,空中攻击的破坏xìng太大了。东面的海滩是唯一的希望。
“那么,我将有多长时间来做这项撤退工作?”坦南特问道。帕明特准将迟疑了一下答道,“估计是24 到36 小时。过了这个时间后,德军很可能占领敦刻尔克。”一个令人沮丧的估计。没有时间多想了,坦南特果断地说:“我马上去海滩视察。做好准备,把分散的部队集合起来送往东面海滩。”坦南特向他的海岸后勤工作队布置了任务,然后来到紧张不安、等待登船的士兵们面前。
他们早已注意到这些不同寻常的海军官兵在码头,在海滩有条不紊地组织部队撤退。一名陆军士兵对水兵弗莱彻说道:“谢天谢地,我们有支海军。我祖父说过,好几个世纪以来,英国人处于困境的时候总指望我们的海军来拯救,而海军从未让我们失望过。”
一名陆军中尉羡慕地说,“我真佩服你们海军。刚才我亲眼看到你们当中一个端着上了刺刀的步qiāng、戴两枚臂章的水兵,制服了一群挥舞着qiāng要闹事的掉队士兵。在那种情况下,恐怕我出面都是不管用的。”
“这叫权力,知道吗?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怎样做。”弗莱彻不免有些得意。
“这正是我们愿意服从你们的原因,”
第6 达勒姆轻步兵营的一个中士拽着坦南特的衣袖不放心他说:“今天一天,我们几乎没见有什么船来接我们。海军不会扔下我们不管吧?”
坦南恃当然清楚个中原委,上午派出的几条船由于走Z 航线而被迫返回;中午派出的第二批船队,6 小时后到达敦刻尔克港外,但是,港口在德国空军的轰zhà下已陷于瘫痪。“皇家水仙”号设法载上900 人,其余船只被警告离开港口返回多佛尔沉没和堵塞港口的危险太大了。
后来,又有4 只运输船和两只医疗救护船经由Y 航线到达。运输船“坎特伯雷”号在盖尔沿海地区载上457 名士兵撤出时,接到岸上的信号,让它叫其他试图进港的船舶折回。它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等候在外面的几只船,那些船又再传递给别的船,由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