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一种反抗的状态。普遍的怠工,游击队袭击桥梁和弹yào库,切断电话线,侵扰德军道路护卫队。被德军用来补充和增援西部军队的法国铁路网也被毁坏了。仅在D日夜晚,铁路就有950次中断。D日之后,从马赛出发前往里昂的每一辆火车至少有一次出轨。所有通往繁忙的特鲁亚、里尔和图尔昆会合处的线路在D日后一到两个夜晚里都被切断了,而且直到这个月结束还不断地被切断。图卢兹和巴黎之间的主要干线在6月里被切断了800次。
当法国人在地面削弱德军运输的时候,英军和美军也在空中做同样的事情。在D日,OKW曾下令南部的几支增援部队来自图卢兹的第二纳粹党卫军装甲部队、来自卢瓦尔河谷的第十七纳粹党卫军、来自圣马洛的第七十七步兵团、来自布雷斯特的第三空降部队和来自布列塔尼的其他三个师的战斗群开赴前线。图卢兹的第二纳粹党卫军被空中打击牵制在铁路上,以至在11天内无法用火车运送它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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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最高指挥部的内部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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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德施泰德报告说盟军的飞机不仅控制了战场,还控制了附近路线,纵深达到100多英里。“低空飞行的飞机!”这样的警报喊声在行进的纵队中能够经常听到。一个纳粹党卫队师的一位参谋官在回忆6月7日他前往诺曼底前线的旅程时写道:
“我们的摩托化纵队沿着通向进攻海滩的道路盘绕。后来有事情发生了,我们处于一片混乱当中。行进的纵队被喷shè的pào火弄得斑斑驳驳,路上不时地溅起尘土。每个人都跑出了机动车辆,急促地向邻近的野地跑去。几辆坦克已经着火了。这次袭击的停止就像它在十五分钟之前冲向我们一样突然。士兵们开始再次游dàng回纵队,他们脸色发白,身体虚弱,对自己能在这场激烈的弹雨中幸存下来感到惊奇。”
“行进的纵队现在被完全打乱了,每个人都想尽最大努力独自离开这支炽热的纵队。而且这还不算太晚,因为一小时后,攻击又再次开始了,只是这次更糟糕。当这次袭击结束的时候,很长一段路上布满了反坦克大pào(这个师的骄傲)的碎片、燃烧的迫击pào和烧焦的战争器具。”
“行军被取消了,所有剩下的车辆都被藏到了茂密的灌木丛或者谷仓里。没有人敢再次出现在空旷的原野里。现在士兵们开始互相对视,这跟我们所预料的完全不同。”
曾担任隆美尔非洲军团参谋长的弗里茨拜尔莱因将军自己也被战斗机给击中了,当时他的一流李尔装甲师的260辆坦克正在努力开往前线。与拜尔莱因乘坐同一辆参谋车的是他的司机卡特豪斯下士和他的值班军官亚历山大豪尔特代根上尉。豪尔特代根是这样描述6月8日黎明发生的事情的:
“当我们在黎明的天空看到三架战斗轰zhà机的时候,我们正沿着道路平稳疾驶。他们显然发现了我们,因为他们正沿着笔直的道路直向我们俯冲。刹车发出尖锐的声音。在这天早些时候,拜尔莱因将军多次从移动的汽车里跳出,跳进路边的壕沟里。我瞥见了一段混凝土管路,便迅速冲过去,首先把头探进漆黑的管子里。卡特豪斯也在飞机上的加农pào吐出第一批pào弹的时候设法跳出了汽车。这辆由德国宝马汽车公司生产的指挥车马上就着火了。第二架飞机正好沿着壕沟飞来,在俯冲的时候朝我们开火。20毫米的pào弹立即在我藏身的混凝土管子前面bàozhà了。下士刚刚还在向拜尔莱因大喊:‘爬出那辆车,将军,离开它’后来他就没有声音了。”
豪尔特代根因为那条混凝土管路而得救,但卡特豪斯下士却死在壕沟里。拜尔莱因只受了几处割伤和榴霰弹造成的创伤,但指挥车却成了一堆烧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