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的荣——”
王西尧激动地说:“我们老连长在牺牲前,想的是我们连队的荣誉。”他拍着背的驳壳qiāng说:“这支qiāng就是老连长传下来的,我背着老连长的qiāng,没给我们连打出荣誉,我感到羞愧。”
梁光涛:“说得好!敌人26师就在我们面前,是我们的老对手。你们能不能撕开26师防守的新开门,给全团开辟前进的道路?这可是场硬仗,你们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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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马海山回到连部,他所忧虑的是,为了在团长面前表现自己,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可能还让王西尧嫉恨。在他思想深处突然冒出一个闪念,想到王西尧的嫉恨会不会在战场上报复?他这突然的闪念,很快又被他否定了。在这大战中谁能活下来?是王西尧还是他?都很难说。这种不可告人的yīn暗心理,自己感到很危险,怎么会想到王西尧在战场报复呢?他打了个寒噤,这完全是自己狭隘的心理反应。他沉默地把卷的烟抽完,看王西尧还没有回到连部,他披上大衣出来找王西尧。
王西尧一个人坐在村街的碾盘上,马海山走过去将大衣给王西尧披上,说:“又在瞎想啥?”
“我是想你在会上的发言,你总是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正确。”
马海山递给王西尧一支烟:“你别误会,我们严格要求自己有什么不好?团长批评也是为了我们好嘛。”
“我没有说团长批评不好。我是说你的话里有话,严格要求是对的,严格要求也不能离谱,也不能对别人不对自己,也不能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王西尧接过烟:“荣誉谁不想?可我想的不是我个人的荣誉,我想的连队的荣誉。”
马海山坐在王西尧身边:“你别误会,可能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个人的荣誉也是连队的荣誉嘛!”
“你在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王西尧把点烟的火停在烟头上,瞪着眼睛看马海山。
“我是说从我们的思想深处——”
“啥深处?是谁的思想深处?‘二杆子’精神有什么不好?战士要没有‘二杆子’精神就冲不上去!”
“我绝对不是有意,得啦。”马海山把话题一转:“团长的话你还没听出来吗?我们连的任务是突破。教导员前天就让我们到团部去请战。”
“突破就突破,我们连不怕打硬仗。”王西尧叹了口气,“打突破口的连没有力量再到金汤桥,到金汤桥的连必须进入突破口。”他摇摇头:“就他妈的这么别着劲。”
马海山问王西尧:“咱们去请战吧?”
“好,明天去请战!”王西尧直爽、坦dàng,对谁有意见不用他说,都写在他脸上了,他的内心活动也都表现在他的行动上。他可以大吵大骂,但他转过头就忘,还是一如既往。马海山把大衣往王西尧身上一披,他一肚子气就泄了。
“连长,截住,截住!”
王西尧一看,副连长和一个炊事员追着一头猪跑来,问:“跑啥?”
“买了头猪杀跑啦!”
“咳!”王西尧又恢复了“原形”,他撸起袖子就追。猪带着刀伤跑进胡同里,王西尧追进胡同,一把抓住猪尾巴。副连长和炊事员赶上来将猪按住,王西尧双手抓住猪的两条后腿,副连长和炊事员一人抓一条前腿,猪在尖叫声中被抬出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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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西尧顺着秫秸篱笆走来,看3排长刘春拿着9班副刘中福的口琴在吹,怎么也吹不出个调来。他紧皱眉头,疾步走进院,带着怒气喊:“3排长!”
3排长中断吹口琴,跑到连长跟前问:“连长,啥事?”
“啥事,你们排啥任务?”
“全连的突击排。”
王西尧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