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叫什么名字?”孩子看了看她说:“叫小羊倌。”她又问:“你没有名字?”孩子摇摇头。秦玲酸楚地沉默了一会:“老刘,咱们给孩子起个名字,不能老叫小羊倌呀。”
“对对,是该起个名字。”
“何干事,你是咱们的大知识分子,你给起个名字吧。”
何千推推眼镜,想了想:“叫解放?”他又想了想:“叫新生吧。因为是共产党解放军救了他。”
“解放、新生,我看都不像个名字。”秦玲想了想,“我看叫晓牧吧,晓是小的谐音,牧是放牧的牧,有纪念意义。”
“好。”何千鼓着掌说,“老刘,这名字起得好,既有意义又不俗。”
“对,就叫这个……晓牧。”
秦玲对孩子说:“你叫老刘爷爷,你叫何干事叔叔,你叫我什么?”她看孩子摇摇头:“你叫我姑姑,叫苏庆岩什么?”
老刘说:“叫哥哥。”
“别瞎说了,怎么叫我哥哥呢?”
“你14岁,不叫哥哥叫什么?”
“那也不能叫哥哥,叫小叔。”
孩子点点头。
大车在茫茫的戈壁滩上走着,残雪点缀着戈壁滩的生机。何千推推眼镜对秦玲说:“你给我们唱个歌吧?”
“我唱一首在蒙山刚学会的歌。”
“好。”
秦玲酝酿了一下情绪。她的声音随着旋律起飞了,飞向那茫茫的草原,飞向那满目荒凉的戈壁滩,在蓝天白云下回dàng。
假如你真的爱我,
请你先爱这萨拉日娜河;
弯弯河水,从这流过,
日日夜夜滋润我心窝。
等待那春天风暖日和,
那时候我们再去拥抱生活。
假如你真的爱我,
请你先爱这雨裂深坡;
茫茫草原胸怀宽阔,
日日夜夜送我牧歌。
等待那夏日花满山坡,
那时候我们再去拥抱生活。
假如你真的爱我,
请你先爱这白云朵朵;
行行大雁蓝天飞过,
日日夜夜使我梦多。
等待那秋日传来牧歌,
那时候我们再去拥抱生活。
“好!”我鼓掌说:“秦医生,你为什么是医生?你应该到我们文工团去唱歌。”
丁瑞山副主任骑马过来问:“刚才是秦医生唱的歌吧?好!再给我们唱一遍?”
“让小苏唱,他也会唱。”
“我没有秦医生唱得好,还让秦医生唱吧。”
“你们俩合唱。”我扯着嗓子随着秦医生唱开了,虽然声音洪亮,但没有秦医生单独唱的那种韵味。
黄昏中的小村,骑兵连和干部团的车马来到小村。村里衣不遮体的孩子们站在门里,冻得吸溜着鼻子,恐惧地窥视我们这群陌生人。其中一个女孩子抱着一个又黑又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口上拴着红布条。我想,这是这群孩子们惟一的玩具。
在没有街形的村街上,骑兵连的向导站在街上,向许文、袁中、丁瑞山介绍情况:“东面离这3里路还有个村,比这个村还小,住不下这么多人。”
“根据敌情,西面、北面、南面没有敌人。问题不大,关键是东面。”
丁瑞山问向导:“东面的敌人离我们这里多远?”
“80多里。”
许文:“这样吧,骑兵连住到东面那个小村去。”
穆文庆:“行。”
许文问袁中、丁瑞山:“你们的意见如何?这个村住不下咱们这么多人。”
丁瑞山看看袁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