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演出时,要把道具给上场的演员准备好。第一幕闭幕后,穆仁智上场要提灯笼,我在第一幕闭幕前,因为给演赵大叔的演员找烟袋,忘点灯笼了。穆仁智要上场,灯笼没点着,我越着急灯笼越是点不着,乐队前奏已经过去了,我的灯还没有点着。田副团长演穆仁智,他灵机一动,在幕后唱开了:“讨租,讨租——快给我灯笼。要账,要账。还没有点着——要了东庄要西庄。”过来两个人帮助我点灯笼,人越多越乱。虽然把灯点着了,在匆忙中把蜡烛碰歪了,当“穆仁智”提着灯笼上场重新再唱那两句时,灯笼着了,田副团长只好在台上吹灭灯笼,吹了几口没有吹灭,台下观众鼓掌、大笑。这场戏就“砸”在灯笼上了。演出结束后,团长批评我精神不集中,点了我的名。
我在分队会上低着头,很难过地检讨说:“我很懊悔,由于自己没有重视道具工作,没有想到一件小道具影响了演出效果。我思想不集中,这场戏是‘砸’在我缺乏责任心上……”我哭了。分队长认为我检讨还算深刻,他说:“从没有点着灯笼,可以看出小苏不重视道具工作,今后做什么工作都要踏踏实实认真负责,把工作做好。”
“我一定改正错误,一定认真负责做好工作。”
受到批评的还有孙俊生。装置组是演出时的业务组织,他是装置组负责拉幕的。孙俊生所发生的事故是在第二场给部队演出,也发生在穆仁智上场。杨白劳喝卤水后,二道幕拉上,因为舞台上的照明,是用3个大铁勺装满油,铁勺周围是点燃的棉花捻,吊在舞台上。拉二道幕的绳子坠下来了,孙俊生想把绳子拉起来,滑轮卡住了绳子,他猛地用劲一拉绳子把铁勺碰翻下来,正好扣在我们田副团长的头上,把他烫得大叫一声往后台跑。看戏的观众大笑,站起来鼓着掌大喊:“好啊,烫死穆仁智!”我也憋不住偷着大笑。田副团长到了后台又擦又洗,用猪胰子、用碱沫,弄得满头满脸粘乎乎的,他还喊疼。过了好久,我想起来还在笑。有一次,我们正在吃饭,我忽然想起来了,笑得我把饭喷出来了。孙俊生问我:“你笑什么?”
我一阵大笑后说:“没笑什么。”
“是不是笑田副团长挨烫?”
他一问我,笑得我弯着腰:“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准是。”
第一次给蒙山党代会演出《白毛女》,演赵大婶的演员是我们同学,她怕冷,化好妆后坐在碳火盆旁,等上场时,不知怎么搞的晕过去了。这得马上急救,我们文工团没有医生,各种土办法一齐上,又掐人中,又灌醋,又往嘴里塞仁丹,又做人工呼吸,各显身手。没有多一会,不知道什么方法起了作用,她慢慢缓过气来了。虽然缓过来了,头痛呕吐不能上场,必须换演员。所换的演员也是我们同学,她没有上过台,一上台就哆嗦,更没有演过赵大婶,现对台词,台词对了半天,她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台词没有对完就要上场啦。在上场前,团长对她说:“在场上随机应变,别冷场就行。”
她皱着眉头说:“给我提台词吧?”
只好幕后给她提台词,团长把我叫过来:“你在幕后给她提台词。”我提着马灯拿着剧本蹲在幕后。
“赵大婶”在场上越是紧张,越听不见我提词的声音,前排的观众都听见了,她还是听不见。她回头对我说:“大点声!”我没有提过台词,我一紧张把剧本看错了行,她就按着我看错行的台词说,演大春的演员无法对话,他转头对我说:“错行了!”我还没听见,继续按错行提台词。由于我看错行,台上演赵大婶的演员我提什么她说什么。她这么一来其他演员可就“傻了”。“驴唇对不上马嘴”,根本接不上茬,这场戏就这么乱糟糟地对付下来了。
在总结会上,演赵大婶的演员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她说:“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