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囚牛拎着一对磨盘大小的石斧,叫族人开起小船,拉了众人就往湖对岸来。
刚下得船来,就看见不远处篝火熊熊,三个娃娃睡得正香,心里暗喜道:“趁他们熟睡,爷爷摸上去一斧一个砍了,却不是好大功劳?”
蹑手蹑脚的走到近前,举起斧头便砍,一顿挥舞之下,三人自是血肉模糊,眼见得活不成了。囚牛高兴的咧嘴大笑,冲着后面跟上的风杌他们道:“特使,已砍死了在这里咧。”却发现众人有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急回头看时,一道五彩光芒扑面打在鼻梁上,直打的鼻血飞溅眼泪直流,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得胡乱挥舞着大斧往后便跑,口中还不住的大喊:“妖物来了,妖物来了!”
风杌众人脸色难看,他们初时也是看见三个孩子睡在草里,那囚牛往里一冲,见人便剁,那三个孩子居然连一点声音也无。斧头落处,尽是剁在地上的声音,他们便知不对了。怎奈囚牛这夯货根本没有发觉,立时便着了道败退下来。
磐瓠师兄弟三人此时也是恼火,刚才睡的正舒服间,忽然听见水声响动。磐瓠最先醒来,见有人乘船而至,也不知凶吉。于是叫醒“二少”,藏好了灵熊,又叫姬轩辕以五彩石布下三个生人幻像。却不想来人如此凶恶,见人便砍。姬轩辕气不过,打了那恶汉一五彩石,然后奶声奶气的叫道:“你们这些恶人,我们与你们又无怨仇,怎的大半夜的来害人?!”
风螭见多识广,认得幻化之术是仙家手段,心里便是一惊。这三个娃娃的样子倒像极了传闻里出山走动的仙徒。可囚牛如此莽撞,梁子算是结下了,恐怕不能善了。
风杌却是不知,只道是巫术使然,他有着风螭这个雷泽部能排入前三的巫祭做后盾,有些有恃无恐。“你们三个是谁家的崽子,杀了我的白蛟,又出手伤我部落族人,当我雷泽部无人了么?今番定要教你们好看!”说着便拿了自己的巫器出来,却是个鱼骨笛子。
风螭自是暗暗叫苦,但看对面三个娃娃年纪尚轻,心道这几个娃娃也不至于有多厉害的手段,大不了一起灭了,他们师门又如何能够得知?暗自铁下心来要做过一场,却见自家徒儿已经吹起了骨笛,赶紧收敛心神专心掠阵。
磐瓠听了那风杌的话本是有些惭愧,指指地上的蟒骨道:“可是这大蟒么?我们不知是有主之物,便杀来吃了。你们要什么赔偿,我们赔给你们就是,为何要来害我们。”
那风杌却是不听,只一气的吹响骨笛,还不时的冷笑道:“只要你们三人的性命来赔哩!”
姜石年和姬轩辕都是跃跃欲试,他们先前在山里修了许多年月,自问也有些本事,只是没有真实的对阵杀敌。修为最弱的姬轩辕也已点灵两年有余,体内修了百八十滴灵液,御使五彩石打人也有几分威力,自是没把风杌放在眼里。是以都笑着任那风杌施为。
磐瓠看了也只得后退了半步,教他们逞些威风,有危险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那风杌骨笛连响,吹了几个不知道什么音调的曲子,旁边湖泊中便开始水声响动,一条又一条水蟒开始爬上岸来。黑的,黄的,白的,大的如牛犊般粗细,小的也有人腰般粗细,有毒的没毒的呼啦啦一大群,看得人头皮直发麻。磐瓠见着不对劲,沉声对二人道:“小心行事。”
姜石年和姬轩辕这才收起了小看的心思,一个御使金刚白玉镯,一个飞出五色石子,见蟒便砸,遇蛇便打。那蟒群被笛声所控,进退有度,渐渐围了上来。二人心知有磐瓠这个大杀器掠阵,沉下心思放心对敌,倒也战了个旗鼓相当。只是二人修为不够,只打死些小蟒小蛇,那大蟒皆是伤而不死,狂性大发之下二人压力越发的大了。
风螭眼见得自家徒弟占了上风,不由得出了口气,心想这几个娃娃也不过如此,就是几件宝物确是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