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啊!”
穆德君没有说话,起身走下了车,看着厉府门前站的二三十人,眼中露出一种不耐的疲惫,仿佛看到这些人都会使他感到无比的疲劳,但这种疲劳不是身体上的,是他的内心中的,一声悠长的叹息之后,穆德君猛然轰出一掌,不是轰击对面的人,而是轰向了他与那些家丁之间的地面,浩然一掌,令整个地面剧烈颤动,久久方停歇,深达三丈的巨大掌印在地面上现出。那些家丁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大多直接瘫倒在地上,只有个别的几人依然站立,这些人是江湖中人,无论心中多么恐惧穆德君,仍不愿丢了面子。
身在江湖,有时脸面比起生命更重要。
穆德君不再理会这些死要面子的人,一步步的走上台阶,迈腿进入了厉府的大门。一只手打算从后面拉住他,可手刚碰到穆德君的身上,伸手之人便七孔流血,气绝身亡。穆德君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的向前走着,来到府院内,凌烈的杀气骤然升起,六柄锋利钢刀向他砍来。穆德君眼中的疲惫越来越深,似乎对于这种无谓的反抗已司空见惯,甚至已经厌恶,掌风上挑,随意的又发一掌,六名杀手宛如流星般撞向府院的前厅正房,在他们撞到厅堂之前,身体先被强悍不可比拟的掌力震的支离破碎。这一掌的强劲掌力将前厅正房摧塌了一半。
在穆德君环顾四周寻找厉龙葵的踪迹之时,一名身穿紫衣的削瘦男子用刀挟持一名几岁大的女孩从旁走了出来,这人正是淮西一富厉龙葵。看着厉龙葵的举动,穆德君的眼中的神色似已厌恶到极点,他拿出水壶,大口的饮着玉泉水。
“穆德君,好你个‘翻掌震洪荒’,你个灭人满门的魔头,江湖中不是传言你对恶人挫骨扬灰,对好人不惹分毫吗?看你现在又何办法?”厉龙葵得意的jiān笑,似乎要灭人满门的不是穆德君,反而是他。
“遗言就这些吗?”无神的双眼疲惫到极点,似乎已经无法忍受多看厉龙葵一眼,仅是淡淡的一句话。
“什么!?”厉龙葵似未反应过来穆德君这句话的意思。
穆德君抬起右手,手形化爪,猛的一吸,厉龙葵的钢刀立刻飞到穆德君的手中,随即他挟持的小女孩也飞到穆德君的怀里。
穆德君不再理会厉龙葵惊异的眼神,轻轻的拂下衣袖,随着一声惨叫,抱着小女孩转身离去。
厉龙葵站立雪中,这时给穆德君赶车的老者拿着大袋小袋的烹饪作料走出,对厉龙葵喊道:“你若不动,一时半刻死不了,你若动了,你体内的劲力会如火山喷发般bào体而出。”
走出厉府的大门,穆德君将女孩放到车上,刚刚的家丁恶奴均逃的无影无踪,赶车老者拿着大袋小袋的烹饪素材走出,中年汉子则扛了一箱的银子走了出来。对于八匹马拉着的马车而言,装这些东西是绰绰有余。看着厉府金子的匾额,穆德君轰然一掌,数丈高的门梁与朱红的大门轰然崩塌。
穆德君欣然的饮着玉泉水,片刻,他猛地将水吐了出来,随着吐出的水,还有他的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下颚,但是他的笑容、他的表情依旧不变。老者的眼中露出无奈的叹息,大汉的眼中显出关切的痛苦,这就是饮鸩止渴的后果,若非穆德君内功强悍,或许早已不在这个世间。
驾车行走在皑皑白雪之中,大汉不禁回忆起当年与穆德君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十年前穆德君年仅十九岁,然而年仅十九岁的少年眼中却宛若死灰一般,里面充满的是无边的幽怨与丝丝憎恨。当时大汉倒在了路边,身为强盗的他为了保护一个正被官兵羞辱的少女而被打倒在地,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被人糟蹋致死,官兵打算处置他的时候,这个幽怨的少年出现了,轻轻的一掌,一切转眼结束,随即少年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那是一架华丽到极点的马车,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