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大哥,我们是过路的,被人骗了钱,身无分文,能不能给点吃的和水,非常感谢!”
陶小白这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却不专业。
屋中的男子立即凶狠狠的道:“快走快走,年纪轻轻的两个大男人,什么不好学要学这一套,我最恨好手好脚的人不自己做事,却要来骗钱,赶紧给我走,要喝水地坝里那缸里有,喝了赶紧走!”
说完顺手从门背后抄了一柄锄头,看架式一个不好就要动手。
陶小白有些愕然,微微苦笑了一下回身到地坝边上的大木水缸边,水缸装满了水,缸面上横架了一条木架,木架上放了一只水瓢,水缸边上长满了寸来长的绿色的清苔,看样子水缸也有些年份了。
陶小白拿了水瓢,舀了一大瓢水,端到罗虎身边,轻轻的说:“虎子,没有吃的,喝点水吧。”
罗虎接过水瓢“咕嘟咕嘟”的将一大瓢水喝完了,抹了一把下巴的水渍,肚中感觉到更饿了,肚子里“咕咕”的传来几声响声。
陶小白摸了摸罗虎的头,有些无奈,随即自己到水缸边也喝了一瓢水,然后朝屋子里的男人点点道:“大哥,谢谢了!”
走到罗虎身边,又蹲下身子,说:“虎子,来,咱们走吧。”
当陶小白瘦弱的身子背起罗虎的大个子蹒跚着向田径的小路上走后,屋中的男子倒觉得有些可怜了,这两人似乎与大街上行骗的乞丐又有些儿不同。
陶小白背着罗虎走出田径路,踏上小公路上便放下罗虎,两人滚倒在地,陶小白躺在公路上直喘气。
好半天,陶小白气息平静下来后,有点奇怪罗虎一直都没出声,侧头望了望罗虎,只见罗虎盯着前边山头不出声。
山头不是很高,公路从脚下经过,山头临公路这一边是百多米高的悬崖,夜色中望去,悬崖的岩壁上反shè出一片白白的颜色。
话多的罗虎都没有话,陶小白忽然觉得有些悲从中来,鼻头有些儿酸酸的,似乎天大地大,都没有容身之处。
过了一会儿,陶小白轻轻的问罗虎:“虎子,问你件事,你觉得活着为了什么?人活着有什么好?”
罗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因为我笨,老家的人也都知道我笨,所以瞧不起我,我想出人头地,但是我又没有本事,以前手好脚好的还有力气,可现在呢,脚也残废了,不知道要怎么过。”
陶小白神色黯然,叹了一声又低低的道:“以后要怎么过呢?……要怎么过呢?”
“小陶哥,你长得帅气,心又好,肯定找个好媳fù儿,你有吧?”罗虎忽然又问陶小白,“唉,俺最可惜的就是没有媳fù儿。”
“媳fù?”陶小白听到这个词,心里就是一痛!
罗小薇,此刻你在哪儿,在想什么?你会想到远在天涯海角为你奔波的我么?
想到罗小薇的音容笑貌,又想到自己对她的一番深情,罗小薇对自己的不假辞色,自己现在流罗他乡一贫如洗,今后还怎么见她?
一番思想,心里如刀绞来绞去般疼,忽然间了无生趣,把心儿一横,道:“虎子,咱俩爬到对面那山头悬崖上跳下来如何?”
罗虎虽然有些傻气,但却不是傻子,侧脸就着些微光瞧了瞧陶小白,见陶小白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光闪动着些许微光,神情悲戚,却绝不是说笑。
罗虎心里头也是一痛:小陶哥原来心里藏着那么多的悲伤!隔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道:“小陶哥,你想咋办就咋办,我是个残废人,活着也是拖累别人!”
陶小白到路边小水沟里洗了把脸,又捧了些水来给罗虎洗了洗脸,弄干净了些,然后背起罗虎就从山脚往上爬。
有了求死的一番心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