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假山一样,实则已经悄无声息地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后。月夜中,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静静地半蹲在屋顶之上。他猫着身子,警惕地注视着钟诚。
自己被盯上了!钟诚脸色这下可就不好看了,暗骂一句倒霉,心想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都能遇上这种事情,自己究竟是有多衰啊!
但生气归生气,无奈归无奈,钟诚可没打算就这么傻站着仍人宰割。他要改变处境,但他也还没傻到直接转身去和对方撞个正着。鬼才知道那黑衣人身上是不是还带着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如果有暗器,而且暗器之上还淬了dú,那结局钟诚可就不敢想象。
钟诚保持着随意的姿态,偷偷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是单纯地监视自己,而并非取人xìng命。想通这点,钟诚暗中舒了口气。但眉头随即爬上眉梢,深更半夜的,这黑衣人潜入公输府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是一个人呢?还是诱惑呢?
想了半天,钟诚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自己对公输家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没有什么分析的依据。他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能力,也只能断定这黑衣人绝对不止一人,理由很简单:这黑衣人既然身处外堂,而且只是在监视;那么按理说绝对有潜入内堂,进行某种行动的黑衣人存在。
否则,那黑衣人蹲在房顶上的意义不就没有了吗?但紧接着就又迎来一个问题了,这黑衣人如此谨慎地守候在这里,那他究竟是在提防着什么呢?这里可是安寝院啊!住着的全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下人,能有什么值得警惕的事物?
钟诚依旧在随心所yù地观赏着小池,他用手轻轻地抚了抚下巴,貌似在品鉴面前的假山,实则在思索着刚才心中的那几个问题。
究竟是在警惕谁呢?首先,这个人不可能是钟诚,因为钟诚今天才刚到,他们根本不可能拥有钟诚的资料。其次,那五位仆人也不可能,钟诚和他们一一打过jiāo道,其中没有看起来很厉害的人物啊!
说到底,厉害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屈尊为奴呢?
不过,钟诚的脑子里忽然那灵光一闪,隐约想到了一个人。对了,还有那自称吴伯的老人啊!那老人和钟诚接触的时间不长,所以钟诚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是有很多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实则实力惊人吗?
但随即,钟诚苦笑一番,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倒不是钟诚可以确定那吴伯不强,主要还是因为黑衣人蹲点的位置不对。如果黑衣人提防的是吴伯,那么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候着,应该去更前方的房间顶上候着。
既然不是吴伯,那又是谁呢?钟诚的脑子的确是有些晕了,完全没有什么依据,这样胡乱揣测根本不会有什么确切的答案。而且,钟诚的心里渐渐地升起了一阵焦躁之感,暗骂道:“妈的,这黑衣人究竟什么时候才离开啊!让我一直装作欣赏水池可是很累的!”
不过,钟诚虽然心中焦躁,但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将心里的思想表现在肢体上。此刻,无计可施的钟诚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都还好,都还好,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当是一点刺激的余兴节目好了。”
钟诚的焦躁并未持续多久,就在钟诚在催眠自己时,内堂之处,忽然传来一声响天彻地的bào裂之声!但听轰隆一声,直震得大地颤动!钟诚和那房顶上的黑衣人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地向着声响传来之处望去。
只见那里冲起一阵火光,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次强烈的bàozhà。接着,那黑衣人立刻转过了头,他眼神所及之处居然是那水池中的假山!看着那假山依旧和刚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什么动静,那黑衣人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咒骂道:“该死!”
这时,黑衣人转过了身,钟诚亦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