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司马懿按照和毌丘俭的约定携带司马懿和胡奋前往君巫闾大营,留下了牛金和胡遵坐镇军中,代行处理一切事务。
这一次毌丘俭总算是肯露面了,不过他为了彰显自己的声威特地命令所有士兵的甲胄兵器全部都擦拭一新,在白日的照耀之下发出谣言的光芒。
司马师看到后非但没有被其所谓的威风给吓到,反而觉得可笑,他小声对着身旁的胡奋说:“毌丘俭为了在我们面前立威,可真是下足了功夫...”
不一会儿毌丘俭便和文钦从帐内走了出来,假装客气的对司马懿拱手遥敬道:
“哎呀,不知太尉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不要怪罪啊!”
看着毌丘俭和文钦那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客套,司马懿也拱起手与之附和说:
“哪里哪里,老夫初来乍到,对幽州乃至辽东的局势还有许多不解和疑惑之处,更加不清楚贼军的虚实,还请刺史大人多多指教,于我一扫阴霾。”
明眼人一下便能看出来司马懿表面上是在恭维毌丘俭,然而实际却是在揶揄他,毌丘俭就算是反应再慢也听得出来司马懿笑里藏刀的话外之音,为此而特地布置如此盛大排场所得到的好心情和满足感瞬间一扫而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了。
为了避免尴尬持续下去,站在毌丘俭身旁的文钦便站出来圆场说道:
“太尉大人一路劳苦,还请与我们一同进帐叙话。”
“对对对,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我们还是帐内说话吧...”
反应过来的毌丘俭只好暂时将司马懿方才对自己的羞辱放到一边,侧过身伸手示意司马懿进帐,司马懿便和司马师、胡奋一同走在前列,而毌丘俭则趁此机会恶狠狠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并小声自言自语道: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入帐后,双方就如何讨伐公孙渊的细节交换了意见,毌丘俭着重强调了攻下辽隧城的重要性:“我军虽然在人数上占有微弱的优势,但想要打到襄平就必须要攻克辽隧、辽阳其中的一座城池,否则很难达到目的。”
司马懿等人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随后毌丘俭又对如何出兵的问题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今公孙渊正在秘密和高句丽和鲜卑、三韩联络,就连江东的孙权他也想引为外助,而这些小国势力的态度尚不明朗,依本将之见,辽隧相较于辽阳来说更加具有攻略的价值,倘若我们去打辽阳的话,即使成功的将它夺取,事后也必须要面临鲜卑和高句丽可能的背后袭击,况且转道南下攻打襄平也要面临大梁水的阻隔,难度会大大增加,所以本将建议还是应当集中全力进攻辽隧城。”
听完了毌丘俭的一番长篇大论后,司马师开口说道:
“可是先前两次的辽隧之战,已经将公孙渊的主要精力都吸引到了那里,虽然前两次他侥幸守住了辽隧,可事到如今他必然会比往常更家重视辽隧的得失,况且当年贾范生时已经尽可能加固了辽隧的城防和外围的防御工事,现又有卑衍的三万精兵在内防守,我们想要强攻恐怕绝非易事...”
面对司马师所提出的现实状况,毌丘俭被驳的哑口无言,只好满脸晦气的反问他说:
“既然如此,那本将愿意听听太尉大人的高论。”
司马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淡淡笑道:
“其实方才刺史大人的话并没有错,吾儿所言只是强调了攻城的难度罢了,然而进攻辽隧的确是我们越过辽水夺取襄平的第一步,这一点老夫与刺史大人的见解是相同的。”
说到这里司马懿咳嗽了两声,变更了口吻说道:
“依老夫看不妨这样吧,刺史大人前两次进攻辽隧已经非常辛苦了,不如这一次就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