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戏
哐当,哐当。
嘈杂的刀剑碰撞声响起,惊醒了昏迷的桐圭。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极为好看的眸子,桐圭看到的却是一副宽厚的肩膀。
不用去看正脸桐圭便能知道这是谁。
像风一样清爽的味道,除了右京,还会有谁。
是的,此时的她,正倚在右京的背上。
而右京,正一手拖着她,一手执着那柄竹刀,面对着一群将他们俩团团围住的武士。
几日的绝食,桐圭着实有些虚弱,无力的靠着右京的肩膀。
但这柔弱的少女,面对着这样一群冲着自己刀剑相向的凶猛武士却并未害怕。
不是她知道这些人不会对自己出手,现在连她也不知道她的父亲,小田好次会如何对自己。
她也怕死,人都怕死。
可当怕死的情绪被另一种情绪所充斥,甚至取代时,人也许就不那么怕死了?
有些时候,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活着。
过去的桐圭,自然体会不到这点,可现在的她,当经历了三天的煎熬后,她才明白,什么是死,什么又是活着。
桐圭自然不是无病呻吟的腐儒,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单纯的依偎在自己心爱男人肩上的女子。
于是桐圭对于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武士仿若未见般,努力的探出了自己的脖子,朝着正专心面对着一群武士的右京左脸颊上亲了一口。
啊!
将要成熟的樱桃终是红了起来,挂在了最为安心的枝头。
樱自然是喜欢风的,于是将它的味道毫无保留的献给了这风。
风自然是喜欢樱的,于是在有了樱的味道后,风骤然变大了,狂卷起来,却不曾伤害自己最喜欢的樱。
被桐圭亲了一口的右京,忽然爆发了起来,化作了风。
他像是一阵风,执着竹刀,脚下终是动了。
他动了,于是起了一阵风。
起风了,有些凉。
一时间,围着右京的众多武士几乎都是同时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想要合上自己的衣。
风过,无痕,却实实在在的是过了。
于是乎,众人齐刷刷的倒了下去,像是演戏一般。
于是,右京收起了竹刀,背着依偎着自己的桐圭,缓缓向着府外走去。
这画面,有些美。
二人,像是在戏中?
又或是正在出戏?
......
就像是每场戏都有个大反派一样,大反派都会在最后出场。
于是,右京与桐圭这场戏的大反派,终于是出现了,在这美的一幕后突然出现,有些令人讨厌。
可是就算是讨厌,右京也依旧要有礼。
不为别的,也为不了别的,只是因为,他是右京背上人儿的父亲。
小田好次。
小田好次似乎和每场戏里的大反派有些雷同,不一样的是,他选了一个合适的场景出现。
合适的人,在合适的场景出现,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妥当,或者说很合适,但右京觉得有些不合适。
因为他正拿着刀对着自己,以及他的女儿。
右京罕见地皱了眉头,觉得有些棘手,同样,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桐圭的父亲。
桐圭也皱起了眉头,很不开心。
既然不开心,就要说出来。
于是桐圭吃力地开口:“父亲,够了。”
桐圭的声音有些低,许是实在是没了力气。
可她的这话,让人有些迷糊。
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