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逼。
「别以为不说,爷就奈何不了你,只要你们没走出这地界,休想逃离我的五指山。」
嘿嘿地冷笑两声。
「小言,告诉这些刁民,私藏军械,按大翎律该当何罪?」
不知是不是抢得没天没日,头子犯了浑,不管会不会暴露身份,用官兵的口吻说。
唐寅只想给那名头子一巴掌,当强盗就有当强盗的样子,他不怕充匪杀良的罪名加身,唐寅却不愿意被灭口,何况是他自己为了逞威风,说溜嘴。
「笑话,我们在军器监做事,有几把兵器算得了什么。」
一个匠人沉不住气出言反驳,亮出背景。
唐寅暗叫一声不好,这可不是笑着说一声,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就能了结的事,对方知道匠人身份,只会更加心虚,为防止秘密外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头儿」
一名马贼警觉到不对,出声提醒头子。
「去叫人,不想被军法处置,今晚都给我出死力,不准有一个活口。」
到处都有利用汴京遭祸海捞一笔的官兵,私底下偷偷摸摸干几票是一件事,走到明面上就是找死,头子想过放过唐寅,却没把握身份没被识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队人断了后患。
收起匪气,摆出官兵架势喝道:「某乃寿州府游击将军常天佑,奉命府尊大人之命清剿匪害,尔等竟敢盗用军械,为祸百姓,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做贼的喊捉贼。
「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们想行抢。」
况山强气不过,大声嚷嚷。
亮出身份,常天佑就是想将他们打成土匪,以剿匪之名杀了,多说无益,所以唐寅只是抽了抽嘴角,嘱咐狗鼻子设法拦下前去搬援兵的人。
「就说了,我们是军器监的匠人,受少府监事大人之命,暂迁至杭州避难,等金兵一退便会返回汴京复职。」
其他匠人没认清现实,以为能和常天佑辩说分明。
「既然如此,还不放下弩箭,跟我回府衙面见府尊大人,大人自有定夺,断不会冤枉尔等。」
说白就是要诓匠人们放弃抵抗。
手一挥,示意属下靠前。
「不许动,想被射成筛子就再往前一步。」
况山强脑子清楚的很,一眼便看穿常天佑的诡计。
「杀官视同谋反,是要诛九族的,有胆子你就射。」
常天佑并不笨,而是吃定匠人不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果然此话一出,持弩的匠人纷纷看向况山强,茫然的眼神说明了他们内心的惶恐。
况山强也没有主意,出声求助:「公子」
「觉得有命活到府衙的人尽管跟他走,恕在下不奉陪。」
唐寅要让匠人自己作主。
「常将军在外辛劳,搜刮到的钱财还得分一些给贵府尊,大家图的都是一个发财,您说说需要多少过路费才肯放行,今晚的事就此揭过,唐某保证不会有人对外透露半个字,不知您意下如何?」
蛇鼠一窝,常天佑绳带着麾下在寿州肆虐,少不了往上送孝敬,好堵住上官的嘴,即便进了府衙也是自投罗网,更何况,唐寅根本不信能花钱消灾,常天佑摆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乖乖束手就擒,爷或许能在府尊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挨几下板子,缴点罚金了事。」
语气放软,企图松动匠人防备。
这种话只能骗老实人,骗不过同样当过兵的驻军。
「放下弩箭,然后任你宰割,当我们是三岁孩童?」
担任过伍长的铁贵冷笑地说,手上弩箭移向常天佑的脑袋瓜,随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