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动到朝廷上。
婆子送茶来,韩世忠对仅取茶叶嫩芽冲泡的散茶赞不绝口。
「跟那么多大官c大将军说话想必获益良多?」
置身其中就是一种收获,唐寅只是找话题聊,钻凿些有用的情报。
放下茶杯,韩世忠一脸肃容对唐寅说:「折帅和李相要我护送康王离京。」
李纲已经在为战败后的朝廷铺路,恕宗太令他们失望,准备另起炉灶,扶植康王上位,正如当初抛弃慎宗。
韩世忠有突围的经验,手下悍勇无双,是李纲眼里保护康王的不二人选。
「这是好事,什么时候走?」
唐寅正愁得罪江敏儿,这个未来皇帝的枕边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韩世忠护送康王,康王必然会感恩在心,隔着这层关系,唐寅也能有个在康王身编说得上的人,不会处处被动,受制于江敏儿。
「不知道,李相说时候到了,自然会通知俺,要俺专心养精蓄锐,随时候命。」
种师道是大翎君臣关系破裂的导火线,一拍两散,没有人肯替恕宗打战,恕宗唯有期待金人答应和谈。
恕宗的一相情愿中终究会自食恶果,只是主战派口口声声保家卫国,不计较个人死生荣辱,在唐寅看来,只是政客的华丽包装,恕宗不愿分享权力,李纲便用自己的力量夺回。
「俺觉得这样不太妥,大战在即,康王这一走会重挫民心士气,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对折帅c李相有所猜忌,称了唐恪c耿南仲的意。」
李纲大概没想到,韩世忠粗中有细,并非一味服从军令。
再想深点,韩世忠就会发现李纲存有二心,或者是他心里早有底,只是不想说穿,宁可相信李纲他们是为大翎预留一支中兴的力量。
「韩大哥要抗命?」
再称将军便生份,唐寅用兄弟相称,拉近两人距离。
答案当然是否定,韩世忠是标准的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而且看得出来他对恕宗种种做为颇有微词,在主战派等人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共识,恕宗不堪为人君。
「没有这回事,军令要俺去哪,俺就到哪,只是遗憾不能痛快在黄河口打杀几头金狗。」
「伯虎要回江宁得趁早,折将军近日就会向皇上请旨封城,届时没有通关令牌,谁都不得擅自离城。」
送上一份重要的讯息。
汴京要戒严了,家眷出不了城,士兵才会下死心决战,折彦质作法正确无误,可惜小看底下官员的贪婪,汴京防务就像是筛子漏洞百出,主动索贿贩卖通行令牌的事,天天在城门c码头四周发生。
不知康王何时要走,韩世忠得全天候待命不便在外逗留。
「带一个人是走,带一群人也是走,有需要千万别跟俺客气,但要快,俺怕来不及通知你。」
康王不可能大摇大摆走,极有可能摸黑出城,到时韩世忠想顺便捎上唐寅他们难度增高。
「无庸担心,伯虎走得了,大哥身负重任,千万不能有一点闪失。」
汴京城困不住唐寅,两人后会有期。
唐寅送韩世忠回大营,行到中途,士兵便来通报,张邦昌胞兄带着重伤未愈的儿子,跪在大营要向韩世忠请罪。
能在汴京官场打滚,坐上少宰大位的人岂是省油的灯。
张邦昌非但没有替侄子报仇,而且反其道而行,让侄子拖着病体当众认错忏悔,痛哭流涕地说,再也不敢跟韩世忠抢女人,把一场大义之争转变争风吃醋。
两人在樊楼起冲突,樊楼又是什么地方,很容易让百姓做出奇怪的联想,金兵在前,韩世忠一个军人却到樊楼寻欢,成何体统,军纪何在?
衙内的名声臭了便臭了,能抹黑一个备受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