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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欣赏评点,从良,洗尽铅华后,再临夫子庙,心境截然不同,虽然仍免不了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但在唐寅身边,一切风雨都沾不了身,她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余的,自有唐寅帮着遮挡。

    称呼她为袁行首的人,唐寅一律不理睬,当个目无余子的狂生,只跟识趣,以袁姑娘叫唤她的人说话,短短几刻钟的时间,便将那些口无遮拦的公子哥们的嘴扳正。

    逛着逛着,走到几大诗社联合盖起的棚架区,才子才女群聚写诗弄词,见到唐寅,热情地把人迎了进去,要他挥毫提写诗词。

    「东坡居士后,世上再无咏月词能压过水调歌头一筹,伯虎就不献丑了。」

    大翎朝有苏轼存在,水调歌头已出,唐寅再会剽窃,也找不出能与之比美的佳词,倒不如爽快地放弃。

    唐寅这一示弱,没有被人小瞧,反而得到在场文人大加赞赏,毕竟唐寅近来锋头实在太健,无懈可击的大才子,露出一点瑕疵,更让人觉得可亲。

    由袁绒蓉操琴,吟了一回水调歌头,唐寅便向众人辞行。

    「伯虎今日不作诗,要靠什么替金行首摘下花首,你没说出个道来,我们可是不买账。」

    蔡明坚问。

    商贾和文人一直是影响大比的关键,醉香院从上个月起,接连招待江宁四大诗社成员,言笑笑c言默默两姊妹使出浑身解数,拉拢不少人,羽鹤诗社几乎全员沦陷,身为会首,却又曾参与唐寅的宴请,欠唐寅一份人情,蔡明坚在选择小金灵亦或言家两姊妹,陷入了两难。

    作球给了唐寅,唐寅接下,向众人拱手说道:「伯虎近来又写了一折新戏,取名为思凡,今晚金大家会登台首演。」

    在场的人不少错过了袁绒蓉的女起解,扼腕至今,一听到唐寅又有新戏,耳朵竖直,双眼放光。

    「京剧,和玉堂春相比如何?」

    蔡明坚替众人问,眼睛不时飘向袁绒蓉,毕竟苏三本人在此。

    「金大家的思凡,绒蓉学不来,仿不像,与苏三起解各有千秋,只高不低。」

    小金灵在六如居唱过几次,遁入空门的小女尼,口诵阿弥陀佛,怀春c思春的心境,太过惊世骇俗,袁绒蓉想都不敢想,小金灵却是挥洒自如,媚态横生,看得人心火烧撩,若是同台演出,袁绒蓉不觉得自己能胜过小金灵,她一个女子亦如此着迷,何况是爱美逐花的儿郎们。

    「当真?」

    越过蔡明坚,其他人直接问袁绒蓉。

    「见过色空,诸位公子就会忘了苏三。」

    论魅乱众生的能耐,袁绒蓉甘拜下风。

    「这还得了,不快去占个先,又得隔着老远才看得见。」

    当初得到消息太晚,只能站在太白居外头听戏的人,学乖了,立刻动身往花台前进。

    口耳相传,当文人大举聚拢时,唐寅已离开棚架,走在岸边观赏悬浮河面的莲花水灯。

    「唐公子有礼,我家老爷想请唐公子过去一聚,不知唐公子可否赏光?」

    一名家丁打扮的男人过来商请唐寅。

    「贵老爷是?」

    唐寅循礼问。

    「我家老爷姓洪名廷甫,是珍芳斋的东家,在江宁c扬州是人皆称呼一声洪大官人。」

    家丁趾高气昂地说。

    「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既然洪大官人极力相邀,唐某岂有不从之理,前面带路。」

    心里默默说了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

    「这边请。」

    家丁一副算你懂事的脸,带领唐寅四人走向一处楼亭。

    「洪大官人没安好心,少爷不得不防。」

    洪廷甫心眼小,伎俩卑鄙,唐寅遭的祸都与他有关,虽说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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