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新订制的船也该送到了。」
六如居部分收益用在订购河船上。
「这两天会到码头,老泰会去接收,老样子挂在北通船行的名下,他按月给我们租子,东家要用时,随时能开走。」
载百余名工匠南下一c两艘船足够,他们买的船只数量却已超过,看样子唐寅还不准备停手,唐寅所图的,必然比他说的更大。
「老泰是个嘴巴牢的人。」
唐寅信任华掌柜推荐的这位儿时玩伴。
「能从太湖帮净身出户,在江宁混得有声有色,老泰有他的两把刷子,东家只要那么一点租子,他等于白赚,自然得所有回报。」
事已议完,唐寅有点担心秋香:「就这样吧。」
「还有件事。」
华掌柜有话要说。
「说。」
唐寅缩回迈出的脚步。
「王婆子当着我的面把常龟放了出来,他身上的伤有点重,我顺道将人抬到济生堂医治。」
华掌柜依唐寅的吩咐,收买常龟当眼线,常龟受伤,置之不理,会给人兔死狗烹的坏印象。
「走,去济生堂。」
唐寅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但也不愿做凉了人心的事。
说走就走,在途中碰上袁绒蓉:「秋香说,少爷不给她作通房丫头,她就长跪不起。」
华掌柜飞快掩住嘴,笑声却压不住向外喷。
「我有事要办,叫她起来再说,记得看看膝盖有没有伤,瘀青了,就用颗熟鸡蛋蛋白帮她热敷。」
笑就笑吧,谁叫秋香是他命中的克星。
马车已备好,唐寅c华掌柜上车,一刻钟后便到了济生堂。
王姨把对唐寅的恨意全往常龟身上发,好好的一个人被鞭子抽得体无完肤。
常龟一见到唐寅不顾伤势,便要下跪叩头,拉扯到伤口,用药粉止住的血又淌淌流出。
「受累了,等伤愈,我会给你一笔钱,买个小庄子,或是做点小生意,不会亏待你的。」
比起不切实际的安慰,唐寅宁可给实际的回馈。
「有婆娘了没?」
唐寅改用市井口吻说,亲近,缩短距离感。
「清白人家,谁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龟奴?」
常龟虚弱啜泣地说。
「我帮你娶一个,生了大胖小子,再送他上学堂。」
人就是这样,有盼头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常龟却摇头,用上吃奶的力气,滚下地,吃痛大叫一声后,趴在地上向唐寅磕头:
「求公子收我为奴,让我在六如居做事。」
来了一个又一个,唐寅有点头大。
「一千贯省着点用,可以好好过下半辈子。」
唐寅将利益更具体化,供常龟选择。
「小的多少也存了点钱,穿得暖,饿不死,小的不想再拉皮条,想做点正经事。」
每说一句话都会痛,常龟用痛宣示自己的诚意。
「你会做什么?」
唐寅感受到这份心,松口问。
「拉皮条,下药。」
常龟想也不想地回答。
「以后要开酒楼,少不了懂得察言观色,洒扫应对的人,这方面在江宁的青楼里,常龟是头几名。」
华掌柜替常龟说项。
「如果我要你继续拉皮条,下药呢?」
唐寅考验常龟。
「公子要我拉的皮条一定是好皮条,下的药一定是好药,小的一定拉的好,下的棒。」
唐寅不得不承认,常龟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华掌柜说得对,会说会道的人适合做买卖,常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