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来说,你的力头不小,预防万一,我喂你吃了一颗龟叟化筋丸,六个时辰内你是有力提不起,有劲无处发。」
南石当花重金购卖的秘药,专用来克制武功比他高强的对手,要不是看过唐寅洗练刺出气势万钧的王霸之枪,怕他以蛮力挣开绳索,误伤本来要亲自审问他的贵人,南石当才舍不得用在唐寅身上。
「龟叟化筋丸,谁取的名字那么难听。」
唐寅不能接受吞服名称不雅观的药丸。
仰天叹道:「谁来告诉我,我到底吃了什么?」
被当成空气,南石当恼羞,站起,把唐寅的头扳正,光光秃的顶上青筋浮现,质问道:「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买到毒医赤龟叟的药吗?我可是花了大钱,又帮他杀了一个仇家,他老人家才肯割爱一小瓶。」
辛苦得来的妙药被唐寅看不起,南石当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
「说了你也不明白,龟这个字无论如何不能和首c头之类的字匹配。」
头上粗糙长着厚茧,隐隐飘着血腥味的大手,只要对准颈关节一扭,唐寅就会命丧黄泉,杀人对南石当不是难事,唐寅也没有心存侥幸,而是越到绝路,人越显得超脱,横竖不过是一死,他又不是没死过,与其卑微地求生,不如任性一回。
「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吃了龟什么,化什么的,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唐寅引以为耻,羞愧地没脸见人。
原打算跟唐寅说个几句话,问一问文太冲的事,就送他上路,却在一颗药丸上纠缠不休。
龟叟化筋丸化在酒水里,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任他武功盖世,内力似海深厚,亦无用武之地,江湖中人多有忌惮,闻之色变,但在唐寅口中,好似肮脏至极的秽物。
南石当不服气对着蔡行青问道:「药名有什么不对劲?」蔡行青念过几年私塾,是寨子里少数通文墨的人,南石当找他求援再正常不过。
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见唐寅如丧考妣的模样,蔡行青也暗自酌磨,实在想不出龟叟化筋丸这名号响当当的奇药,有何不妥之处?
「不要中了他的缓兵之计,一刀了结了他,我们好回去寨子里复命。」
蔡行青生性实际,围攻能快点取胜,就绝不逞英雄单打独斗,所以才会在南石当与唐寅对决时介入,这回也不例外,反手拿刀,大步向前,一刀切向唐寅的咽喉。
「急什么,他跑得掉吗?」
刀势在半途中断,南石当挡在唐寅身前。
「你不是想知道打落你最后一把飞刀的班得麒,如何栽在他手上的吗?」
话意里,他们与文太冲那帮子人并不对盘,至少蔡行青和班得麒之间有嫌隙。
「人被烧成了那个鬼样子,一定中了他的奸计。」
唐寅吃了一惊,他们见过班得麒,代表那场大火中至少有一位幸存者。
「说的是啊,但他是怎么中招的?别忘了班得麒除了震天闪之外,还有狡狐这个称号,那时这个小鬼才十五c六岁,竟有办法把他耍得团团转。」
南石当挑起蔡行青的好奇心。
蔡行青冷哼了一声,撤刀,往后退了两步,维持警戒,放手让南石当与唐寅周旋。
「班得麒还活着?」
唐寅问,这个人有武力c有脑袋,又与文太冲情同父子,留下他后患无穷。
「担心他来找你报仇雪恨?算你这小子运气好,赤龟叟医了他那么久,还是半死不活,要不是赤龟叟说,我真认不出他是谁?你也够狠的,弄得他面目全非,生不如死。」
南石当在赤龟叟的医所见着班得麒。
「说说,你怎么摆平文大当家c班二当家的?」
切入正题,相对地,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