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对贾母道:“母亲,这御膳儿子吃完了,倒是觉得这盘子也能祖宗高兴一下,明日就将这两个盘子供在祠堂吧。”
刚想将这两个盘子让人洗干净放在库房的贾母:“……”
这话,还是头一次听说。
可还真无法反驳!
贾赦只当她应了,让人先去洗干净,又看怀中的儿子已经困顿,不等贾母开口便道:“琏儿年幼,无法守岁,嬷嬷就在外面,儿子先让她们将儿子带回去。”
“既是无法守岁,也没得让他们几个小人儿也跟着大人苦熬,还是和珠儿一起睡下吧,若是不小心着了风寒,倒是不好。”贾母阻拦道。
“正是如此,大伯没带过孩子,不知道这样小的人儿多金贵,还是在老太太这边歇下吧。”王氏说着就摸了摸女儿的头,“正好元春他们也都困了。”
“不用,来的时候穿了斗篷,原样穿回去就是。再加上儿子给了他一块暖玉可以避寒,想来无事。”贾赦不由分说地抱起了贾琏,看也不看贾母和王氏就起身向门口走去。
只是贾母不发话,也没人敢给贾琏去拿斗篷。
贾赦怒道:“琏哥儿的斗篷呢?还不速度去拿!”
那婆子看了贾母一眼,贾母却是看也不看她,只沉下脸道:“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心里去,也罢了。”
贾赦之前的意思倒是很明白,要是她将贾琏留下,他就续娶。若是不留,也就少了一个高门大户的媳fù儿……
比起来未必能立得住的贾琏,当然是一个新fù更难缠。
再说了,她续娶贾赦自己对张氏一片深情,倒也不是她这母亲不慈!
做出选择之后贾母也不再阻拦,王氏心中暗恨,不过也知这里没自己说话的份儿,并不敢作妖。
待贾琏穿好了斗篷,贾赦亲自将他送给两位嬷嬷,然后让马车载他们而回,自己陪着贾母守岁。
自贾代善去了之后,这守岁都是贾政和贾母两人絮叨,王氏帮腔,贾珠跟着凑个热闹,今年也不例外。
不是贾母没存着心思盘问他,只是她也算是看出来贾赦的反骨,知他今时不同往日,这是翅膀硬了不好管了。在没找到弱点剪掉他那两根翅膀之前,倒也不好怎么他。
话说了一会后,贾母便道:“老大,待过了年你搬到荣禧堂之后也是这府里的一家之主了。只是皇上虽给了你爵位,可并没给你什么实职,我觉得有些不妥,不如你趁着这次机会,求个实差。”
贾赦哪肯?
他难道能跟这位老太太说,如今你儿子我在皇帝心里就是个神棍,地位高大上着呢。我放着这样的高大上的神使不当,去给他每天披头盖脸地训?
“儿子倒觉得不太妥当,儿子愚笨,不似二弟聪慧,咱们家这一代当然要指着二弟,今日儿子听说二弟有大志向要去户部或者吏部,儿子觉得使得。如我二弟这样满腹才学的才子,哪里能埋没到区区工部?儿子年后就去求一求太上皇,当给二弟换个地方。”
贾赦越说越高兴,就老二这样的死蠢的傻白甜去了户部或者吏部不是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就是当个资深背锅侠,不管是哪一种他这当亲哥的都乐见其成!
话一出,就连贾珠都双眼放出无数光彩!
贾母更连忙道:“果真?老大你果然是个孝顺的!知道我和你父亲最放心不下他。”说到此处贾母还掉起了眼泪,“想当初你父亲知你必袭爵,可怜你弟弟满腹才学,苦读多年,可偏偏得了那样一个病,竟是浑身本事显露不出半分……也不是我偏疼他,只是你想想你有爵位傍身,你弟弟却只能寒窗苦读,自己打熬前程,可偏偏这前程还因为这么一个病给阻了……”
“你父亲死前舍了脸面才求得了那么一个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