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立时缩回洞里。
那俄国佬噗通一下掉在地上,已经没了声响,大家把手电筒照在他身上,立时满嘴血腥味。那俄国佬只剩下了一半身体,下半身全部被咬掉,肠子、胃等脏器流了一地,似乎受到古代腰斩的残酷刑法一样!
林白水脸色煞白,蹲下身子呜呜呕吐。这些年的考古经历,胆子是练大了,但是毕竟没有到我这般刀qiāng不入水火不侵的程度。
我同时蹲下去拍拍林白水的背部,问道:“好点了吗?”
“没事……”
林白水抹抹嘴巴,脸颊似乎因为憋涨而通红。
那几个俄国佬仰天望着ròu虫钻入的洞穴,聚集过去,甚至连猪猡懦夫也在散弹qiāng的撑腰下大着胆子观看。突然……
ròu虫猛然从洞穴里钻出来,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大吼一声,仿佛高压水龙头的喷嘴,吐出满天脓汁。那聚在洞穴下的俄国佬们浑身沾满,竟然袅袅冒着青烟,痛得捂住双眼不断哭爹喊娘。我们因稍微离得远了一点,只有少部分沾染。我忽然觉得胳膊一痛,只见一小块脓汁滴在手臂上,吱吱地好像冰块上的钠粒,烧穿皮肤肌ròu,渗入内部!
我大骇,当机立断,飞快地掏出瑞士军刀,狠下心,刺入胳膊,一下子把这块ròu挑出来。当下只觉得剧痛阵阵,浑身冒冷汗,双眼不禁闭上,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那挑着ròu块的瑞士军刀竟然也被腐蚀了一半!好厉害的酸水!
林白水眼见我自残自保,当下立即扯下剩下的一只袖子,把我的胳膊包扎起来,尽管血水还在不断往外冒,至少勉强可以活动。
那ròu虫又伸出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一个人。那人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我们只看得毛骨悚然,夹着黄金匣子转身就要逃跑,这时那猪猡懦夫摸索到我们这边,双手伸出,口中喃喃自语:“救救我,救救我!”
我们稍稍停顿数秒,那猪猡懦夫已经抓住林白水的胳膊,后者发出惨烈的尖叫,我睁眼看去,那猪猡懦夫的面部被毁掉一半,从嘴巴到眼睛斜斜的一片,完全被强酸烧掉,肌ròu皮肤发黑,露出深深白骨。完全一半是人,一半是骨头,甚为可怖!
我不禁一阵恶心,满肚子翻腾,当下抬起一脚,重重地把猪猡懦夫踢开。老子本来就是只顾自己老婆的人,哪管别人死活,更何况与我毫无干系的俄国佬,立刻就拉着林白水逃之夭夭!
我们一路飞奔,原本半小时才要走的路不过在数分钟内跑完,当一口气跳下裂缝,抬头第一眼就是萝卜丝红彤彤的鼻子,竟然觉得分外亲切分外可爱,那洞里的情形实在太可怕了!
道格拉斯关切地问道:“米斯特朱,那群俄国佬进去之后,我们就特别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拉着同样难看的林白水蹒跚走出去,外面满天星空,六月的夏风吹拂,才觉得终于活过来了!
我和林白水坐在火堆边休息片刻,精神稍微恢复了不少。文清甚是乖巧,见爸妈情绪不佳,拿来了烈酒让我们压惊。又把医疗箱拿过来,只是自己不敢动手,还是林白水把我的伤口重新上yào包扎了一下。
在我们休息的时候,美国佬终于耐不住xìng子,蠢蠢yù动,组织了一次洞穴考察。不过美国佬可是比俄国佬狡猾多了,方进去就见情况不妙,慌忙撬了一些夜明珠就撤退,居然毫发无伤,只是个个脸色难看无比,显然也被俄国佬们的可怕下场吓呆了。
这次最大的发现莫过于林白水捡到的黄金匣子,她拿着毛巾,细细擦掉匣子的污垢,露出上面精致的浮雕。我好奇地凑过去,在黄金匣子的表面,缠绕着一群奇异的装饰,非龙非凤,似乎一种西域异兽。那异兽对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