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跟别人吵架就撂挑子脱军装，自然大起大落多些。

    那么，为何老蔡又能屡次东山再起呢？他的技术好啊。在pào兵专业说起来陈诚的技术不错，有三pào起家之说。陈在东征军中担任pào兵连长的时候，营长就是蔡中笏。要论起放pào的技术来，陈诚还真比不上这个学长兼顶头上司。陈诚三pào起家，不过是zhà死几个陈炯明的敢死队，蔡中笏呢？照孙元良的回忆，则有一pàozhà死敌军师长的传奇经历。孙的回忆是这样的。 红鼻子的蔡中笏老师成为全军崇拜的明星……他使用火pào决心迅速，放列快而命中准确。我们在火线上的战士只要听到他的pào声，不由得齐起欢呼，争先前进。反动的滇军师长赵成在广九铁路上与我们作战时，被蔡老师一pào轰死！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一整师滇军就被打垮了。那个时代内战外战不断，这样一个pào兵专家，自然是让人捏着鼻子也忍不住要用喽。所以蔡降职以后，想出山了，只要上军中逛两圈，就自会有人抱着将军服找上门来。

    有资料记载，蔡中笏曾参加过抗战后guó mín dǎng裁编人员组织的哭陵活动，后来穷困潦倒而死。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蔡虽然参加了哭陵，但主要是为自己失业的学生们请愿，他本人的生活并不困难。蔡中笏一直活到1961年辞世。蔡的外孙女吴楚，则做了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的教授。

    要说，蔡中笏好酒的确是军人不应该有的毛病，但怎样能用好这样有毛病的人才，也真是一门艺术。

    真正打了伏见宫的，是9月中旬接替了蔡中笏职务的原pào二团团长蔡培元，从年龄上，应该叫小蔡。只是，他用的战术，还是老蔡留下来的，所以，老蔡对这次战斗的贡献，可称功不可没。

    四

    对于这次战斗，日本《朝日新闻》曾有更详细的报道，下面就是萨对《朝日新闻》27日报道的翻译，尽量保持原汁原味。题目是《伏见宫博义王殿下在黄浦江上的奋战 手臂负伤尚悠然》。

    [第三舰队报道班上海特稿二十六日发]

    中国pào兵击伤日本亲王之战(7)

    浦东侧残余的敌军至今依然活跃，或依托各外国建筑物，或化妆便衣，不断袭击我在黄浦江上的警戒舰船，以及我国在共同租界的无辜侨民，甚至出入上海的各国舰船。为此，我第三舰队的战舰和海军航空队同心协力，昼夜监视敌军，斩断黑手。二十五日全天，我在招商局栈桥附近的舰艇不断遭到中国军队攻击，我军舰队英勇迎战，终于粉碎敌军使其沉默。此时，在江上执行警备任务由伏见宫博义王殿下担任司令官的X驱逐舰队也赶来参战。各舰一起开火，以炙烈的shè击取得优异战果。殿下以金枝玉叶之身于pào火下挺身阵前指挥，挺立于危险的舰桥之上。在敌军还击的弹雨中，殿下悠然自若，恍若不闻，终将敌军密集的大部队击溃，堪称这一天最大的武勋。这一天敌军的pào火也是开战以来最猛烈的。一弹在殿下身边bàozhà，将殿下击伤，但殿下不为所动，依然有始有终地沉着指挥战斗。此战后殿下将迅即投入新的战斗，不禁让人想起身担军令部总长职务，指挥海军战略的伏见大宫殿下（即其父伏见宫博恭王）在日俄战争中挺立于三笠战舰pào台上英勇奋战的情景啊云云。

    这是一篇带点儿八股味道的称颂文字，不过结合中国军队pào兵出动的方式，字里行间却隐约披露了一些有趣的真相。

    接替老蔡蔡中笏的小蔡蔡培元后来命运颇不佳，在两浙指挥部代参谋长的职务上被俘，成了功德林的一员，1961年和廖耀湘等一同被特赦。但他在玩pào上还是有两手的。接管浦东的pào兵指挥后，他并没有墨守成规，其中最大的创造，就是展开了水上pào兵游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