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两个字c缩减成了一个字“准”;实在是要写太多遍了,少一个字也能少很多事。
良久之后,大理寺卿高贤宁c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姚芳觐见。
见礼罢,朱高煦开门见山地谈起了王氏之死,他大概说了几句,便叫姚芳再细谈一遍。
高贤宁听完说道:“在此之前,臣从未听姚总旗提起过此事!”
朱高煦道:“朕也是今天才听王贵谈起。”
姚芳抱拳道:“启奏圣上,末将起先一直以为王氏之死c只与道衍有关。永乐初,那王艮家被御史陈瑛弹劾,锦衣卫已将王家连根拔起。王家举族都死了c其宗族没跑脱一人!王氏一介妇人,孤苦伶仃,没法做啥事呀。因此臣才没敢用这等小事烦扰圣上。”
而高贤宁以前并不知道姚芳是汉王府的人,俩人关系不太熟。姚芳被派去协助高贤宁办案,这才没多少天,未提起私事也在情理之中。
朱高煦不动声色道:“当初被清|算的人,可远不止王家一家人。”
这时姚芳沉吟了一会,喃喃道:“圣上如此一说,微臣倒又想起一件蹊跷的事来。”
“何事?”朱高煦立刻问道。
姚芳道:“微臣第二回去祭拜王氏的坟墓,带了一些瓜果肉块祭品c香烛纸钱;臣到了地方一看,那里已经有人祭拜过了,东西还在坟前。微臣起初也没多想,可刚才越想越觉得蹊跷王家已没人了,庆寿寺的人被看押在寺庙出不来;按理除了臣,没人会去祭拜王氏的坟才对。到底谁还会祭拜王氏?”
高贤宁立刻说道:“圣上,这是一条线索。”
朱高煦点了一下头,道:“反正咱们人手多,两条路子一起查!高寺卿用王寅查‘马公’的事,依旧办下去;另外咱们得查查,祭拜王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高贤宁忙道:“臣想了个法子。先在那乱葬岗附近找一个藏身的盯梢据点,派人日夜守着;又在附近的江边靠一艘船,把其他人手准备在船上。等那祭拜者再次出现,盯梢的人发信号,将士们便冲出去,把人逮住!
守一阵若是等不到人,姚将军便去迁坟,咱们派人混入看热闹的路人之中,暗中观察有没有异常之人。
那祭拜者可能与王氏有关,通常这种时候,他可能回到墓地c远远地看看姚将军把坟迁到何处去。此事也是一个引诱‘祭拜者’出现的机会。”
朱高煦听罢想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毕竟那个“祭拜者”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便拍案道:“就这么办!”
高贤宁等作揖道:“臣等遵旨。”
姚芳皱眉道:“臣若早点明辨此中蹊跷,那人第一次来祭拜王氏,臣便能捉住他了!”
朱高煦看了姚芳一眼:“姚总旗要冷静,意气用事之时,往往反而会坏事。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去懊悔先前了;你好生办到今后的事,咱们还有机会!”
姚芳忙道:“臣谨记圣上教诲。”
几个人说完了话,高贤宁与姚芳便谢恩告退。正在东暖阁里的太监王贵,送二人出门。
乾清宫东暖阁附近,已属于后宫区域。以前不止朱高煦一个皇帝c会在这里召见大臣;但大臣们不能在此地单独活动,必得有宦官迎送陪同。
埋王氏的墓地,在京师城外大江边上的一片山林附近。那是一片荒芜的乱葬岗,周围的居民很少。
守御北司的人在附近山岗上c找到了一间破落草棚,似乎是以前在那里捕鱼的人修的窝棚,而今已被废弃在那里。于是北司便把暗哨据点设在草棚里,派人日夜守着。
一艘船静静地靠在江边,一队北司将士将人和马都藏在里面,也不出来;除此之外,乱葬岗西边有一座院子,主人不住在那里,亦已被北司派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