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部队来,我说:部队抽不出来,能不能给学员
干部发点qiāng和子弹。师长同意了。
于是,我带着这200多名干部学员下了太行山,向冀南平原行进。当我
们走到磁县贾壁时,我和李达参谋长通了电话,他告诉我,我们走后敌人就
开始“扫dàng”,目标是我党政军领导机关驻地。从西边的长治、武乡、辽县
和东边的武安出动日伪军2万余人,分别合击黎城、武乡县砖壁、辽县桐峪
和武安县阳邑后,向太行根据地腹地急进。5月24日夜,形成了对窑门口、
青塔和偏城地区的合围。师部跳出了合围圈,转到外线。总部和北方局于偏
城和辽县jiāo界的南艾铺、十字岭一带遭合围。此时,李达同志打电话告诉我,
左权同志在十字岭指挥突围战斗中不幸牺牲。听到左权同志牺牲的噩耗,我
心情非常沉重、非常难过。往昔和左权同志相处的情形,一幕一幕在脑海中
闪现,特别是这次下太行临行前,我们通话的情形,他那关心、体贴同志的
热情话语,还在我耳边回响。左权同志是我党我军的一代英才,他的牺牲,
使我党我军失去了一位卓越领导者,一位优秀指挥员。
我们从贾壁出发,继续向东朝冀南走。夜晚,从磁县北光禄镇附近过了
平汉铁路,进入冀南成安县商城地区。大家走了一夜很疲劳,便在一个村子
住下,煮点饭吃。我们刚要吃饭,当地的我方情报人员和老百姓急匆匆地跑
来报告说敌人来了,你们赶紧走,不然就来不及了。我指挥干部队向西铁路
方向走,走了一二十里路再折回来向东,以迷惑敌人。然后,在敌军据点商
城底下通过。干部学员手里有点qiāng,但不多,子弹也很少。孔庆德同志带着
警卫班在后边掩护我们。孔庆德打仗行,用掷弹筒打了几发,最后一发把掷
弹筒zhà坏了,他的手被zhà伤了。到了夜晚,我们继续朝根据地走。当时没有
向导,夜里辨不清方向。幸好我带着一个指北针,就靠它指方向。我拿着指
北针走在前面,按照指北针指的方向走。有路走路,没路就走地里,一直朝
北走。当时我们还看到邯 (郸)肥(乡)公路上驶过了10多辆日军的汽车。
那时,三分区那一带伪军工作做得很好。我们对每个据点、碉堡的情况都比
较清楚,平时都有些关系。我们没有爬路沟,是从碉堡旁边通过的。我们悄
悄走,他们不管。我告诉大家,从碉堡底下过,伪军若是打qiāng也不要怕,那
是朝天打的。我们通过碉堡面前时,伪军有时朝天开qiāng,掩护我们。我们一
个战士掉了队,被捉进了据点,后又恭恭敬敬地送了回来。这说明我们的伪
军工作有相当的基础。过了邯肥公路、永肥公路后,与八旅机关会合了。后
来听高厚良同志讲,敌人知道我到了三分区,出动12路日伪军“扫dàng”、“围
剿”,企图抓我,但我已经离开三分区了。
华北日军对敌后各抗日根据地不仅在军事上加紧“围剿”、“扫dàng”,
而且,在政治上、经济上以及文化上向我发起了全面进攻。敌人的政治进攻
基本上采取“以华制华”政策,组织伪军、伪组织,建立伪政权,加强统治
力量。他们还搞特务活动,组织土匪会门,破坏我抗日政权。在经济斗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