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火力的掩护下,有不少居民成功获救,但这些居民是否是病毒的携带者?警方不得而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人类异变的原因就在于人们身上那一块块冒着脓水的黑疤。
无论怎样,人类与变异的怪物的战斗,虽然警方也歼灭了不少怪物,但总的来说,人类方的牺牲居多,是怪物的十倍。这时,rr市不得不请求其他城市的警力支援了。
到目前为止,虽然也有人联想到了二十年前市的那场灾难,但人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拒绝了这个念头,是侥幸心理吗?还是在欺骗自己呢?
不过,经过公安部门确认,“病月”的确正老老实实地被关在市的结界中。
此次的事件与“病月”无关,公安局的所有高层干部都替市民的性命和自己的位置松了口气。
市,结界的临界处。
这里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那曾经屹立百年的参天大树,现在也只剩干瘪的树枝,弯曲的树干令它看起来苍老无力。而与这片土地相连的近处,却生长着茂密的草,与死气沉沉的结界里面截然相反。
“嘻嘻,我来,啦。”
颜色诡怪的异形在结界外围已恭候多时。她本是郊区的一个女孩,但病毒的感染使她变成了丑陋的样子。
她在这里,等一个人。至于等谁?为什么?她统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她,那个声音令她感到亲切,那个声音从颅内传出,渗透到每一寸血肉,仿佛与她浑然一体。
从结界的里面,诡异的月色下,一个瘦弱的人形逐渐靠近过来,她步伐摇摆不定,正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披头散发的乌丝里面,是一张咧开嘴角的笑容,她的瞳孔散开,眼睛正盯着虚无的一处,嘴里发出‘嘻嘻,嘻。嘻!’抑扬顿挫的阴阳怪气的笑声。
她惨白的肌肤,消瘦的面容,令人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出,她就是二十年前市那场灾难的始作俑者。
“病月。”
但她逐渐靠得近了,才能从中窥出一点她的离奇之处。
幽蓝而深邃的气体,游丝般缭绕在她的周围,越靠近她的地方,颜色便越是浓重,光是目视那深处,足以令人无法喘息,从怪物的眼里看去,病月宛若乘着半圆形的夜云缓缓荡来。她所及之处,脚下的泥土便开始溃烂,从那地面三尺之下,竟不断有令人发毛的腐烂手臂伸出,那无数溃败的手掌犹如百花盛开将病月一步一步翩翩递来。
“嘻有趣,有趣。”
这些手掌就像是一个传送履带,病月从上面跳了下来,她笑着,仆身贴在了那些死尸的手臂上,“让我抱抱你们。”
她的语气怜悯,却又惹人怜悯。
“从今以后,咱不能一起玩各种各样的游戏了。”病月将深入土中的孱弱双臂抽了出来,依依不舍地告别:“我就要离开这里啦~”
尾处轻声的婉转,如催眠的夜调,她踩着沉睡般慵懒的步伐,慢慢地,慢慢地,然后停下了。
停在了死寂荒芜与勃发生机的交界线前。
面前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她无法跨越这个结界,屡次尝试,过界的身体便屡次湮灭。
“你,很讨厌噢。”病月喃喃着,对着结界赌气道:“作为玩具,你很不合格。”
“哈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又笑了出来,“不过嘛~控制不住的玩具是最好玩的~”
“嘻我来接你啦。”
不远处,站在病月正对面的那个怪物,也用它扭歪的嘴唇露出一个与病月极其相似的笑容。她虽然在笑着,语气亲切,但她浑身都在颤抖。因为面前的病月周遭的那叫人呕吐的恶气,聚集了一切的不详,单单是从结界内漫溢而出的气体,便腐蚀了那团面积中所有植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