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出城的两日后,牧浣青才知道她爹瞒着她和符彦麟把她娘也一并带走,当场气得她徒手把一张桌子劈成两半,侯府上下才惊觉到他们的夫人原来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自此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丝毫不敢去惹夫人。
牧浣青虽然火大,但也没办法,她还得顾着女儿、顾着庄园,还要顾着侯府的一切,事情忙碌得让她没空骑千里驹去追她爹打一架。
何关横陈在树上,一手托腮,盯着牧浣青在府里忙碌的身影。
“真是奇了……”
他的视线落在牧浣青手腕上的红线,那红线的颜色变深也变长了,但是另一头还是断掉的,并没有和符彦麟的红线接上。
何关不明白,他牵了那么多红线,就数牧浣青这条最奇怪,两人睡都睡了、孩子有了,侯府也回了,怎么红线还没连起来?
两人红线没有接起,他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便没办法解除禁咒。
他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都到了这个地步,牧浣青怎还不动心?她不是也喜欢符彦麟了吗?
一只小脚踩在他英俊的脸上,中断他的沉思。何关抓住这只小脚拿开,邪魅的俊眸朝小家伙看去,后者正精力旺盛的想爬过自己,意图朝树顶攻去。
一个失衡,圆圆的身子从他身上滚下去,他随手一抓,拎着她的领子,把小家伙吊在空中。
小家伙居然不怕,还觉得有趣,手脚在空中挥舞着,似在学鸟飞。
“飞呀飞,蝴蝶飞飞。”
好吧,不是鸟,是学蝴蝶飞。
他就这么拎着小家伙,让她吊在空中笨拙的玩飞飞,他则继续维持横躺的姿势,一手托腮,严肃地思考着。
如果他想知道答案,只能继续观察,反正有个小家伙当玩具打发时间,也挺逗趣的。
符彦麟去了东北后,牧浣青也带着女儿去庄园住了半个月,之后便又回到侯府,让女儿去陪老侯爷和老夫人说说话,逗逗两老。
期间,她接到丈夫寄来的家书,随信还附上他猎到的貂皮,要给她和女儿做坎肩,另外还有当地好玩的小玩意儿。
信中洋洋洒洒写着他在那儿的生活,知道她担心岳母,也将岳母在那儿的情况说予她知晓。
她爹只要得了空,便会骑马带着她娘去看山看湖,还找来一群羊陪她娘玩,她娘看到羊儿,高兴得每日带羊去吃草。
她爹还教她娘识马,说穿了,就是变着戏法缠着她娘,哄她娘开心,而她娘到了东北,脸上的确都洋溢着笑容。
看着信上刚劲有力的字迹,牧浣青眼里和嘴角都是笑意,再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小礼物,这些都是丈夫亲自搜集来给她和女儿的,是他对她们的心意。
这时候何关发现,牧浣青的红线又变长了。
***
每隔十日,牧浣青就会收到一封家书,这次信里还多了她娘亲写的信。
娘亲在信里说她过得很惬意,要她放心,还附上一双用兽皮做的小鞋,系上靰鞡草,说是给孙女穿的,信中尽是对女儿和孙女关切之意,半句没提到她爹。
牧浣青看完娘写的信,再看丈夫写的。信中说岳母做了一双鞋给豆豆,被岳父知道了,生了几天的闷气,直到岳母也做了一双给岳父,岳父才展颜欢笑,却珍惜得舍不得穿,怕穿坏了心疼,岳母便说既然岳父不穿,那她以后就不用给他做鞋了,岳父听得慌,赶紧穿上,还在岳母面前天天现眼,他符彦麟真是长见识了,连皇上都不怕的牧大人,原来是个惧内的。
看到这里,牧浣青噗哺笑出来。她可以想像丈夫肯定会记住这件事,动不动就拿这事来笑她爹。
“哼,敢笑你岳父,当初不知道是谁缠着我,我一个眼色不对,就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