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军被文毅一鞭子抽在脸上,顿时感觉脸上被台风打了个照面,整张脸都是生疼,一道血痕从右眉角贯穿到左侧嘴角,鼻梁骨都塌了下去,右眼睛肿胀的睁不开,脸上青红交接,像极了布店的彩绸子。
其他元军一看文毅竟敢动手,蒙古人本就是暴躁性子,此时顿时纷纷叫嚣着要冲将上来,一个个面露狞色,向着文毅这边逼近过来。
文毅冷眼环视,浑身气血散开,淡淡的威压压在众元军的心头上,让他们都是少了几分胆气,对文毅多了几分忌惮。
元朝建朝多年,蒙古人早就嚣张惯了,饶是此时被文毅所慑,心底的狠恶也是难以按捺,凶性激起,正要动手之际,却是听到一声高喝:“住手!”
众元军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干瘦的蒙人走了过来,一样是身着军装,却是多了几分油滑气,周围的元军纷纷叫到:“队长!”
原来来人正是这小队的队长,他能做上这城门小队的队长这个油水丰富的位置,自然也是常在大都城官面上走动的人,多少懂得一些识人之术。
他看文毅身上威势非凡,见众多元军而毫不怯懦,反而愈发意气风发,料定文毅不是一般人,故而才喝停众人,待他问明白,若真是虚张声势的家伙,他可更有手段。
“何事喧哗?”大元建朝几百年了,文化已然向着汉文化倾斜,当朝的官大都会拽几句文,不再像蛮夷一般粗鄙不堪。
“队长,这小子说是什么察罕帖木儿的贵客,不下马就想进城,查可大哥不同意,要拿他,他便抽了查可大哥一鞭子。”一个光头元军对着小队长说到。
这小队长看了查可一眼,看见查可那如同染料铺子一般的脸,顿时嘴角抽了抽,随即问到:“敢问阁下是哪位察罕帖木儿的贵客?”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却是惊掉了众人的眼球。
文毅嗤笑道:“怎么,你这大都城里还有几个察罕帖木儿?”
文毅越是嚣张,这小队长反而越揣摩不透他的底,便试探道:“可是城西府的那位?”
汝阳王的王府在大都城西,而且周围百丈再无他宅,大都人士都是知道,此时听到不免惊呼。
“天,这小子是汝阳王的客人?”
“啧啧,这下子查可他们可惹到真神了,汝阳王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活该,叫他们成天的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
“我是头回来大都,不知道城西府是哪位,直说便也无妨,我此来便是要找汝阳王的。”文毅语气多有不耐,显得极为没有耐性,却是更加让小队长确信他是汝阳王的客人。
“啊,原来公子是第一次来大都城,这样吧,这大都城大得很,我可以给公子带路,您看?”小队长也不傻,不听信文毅一面之词,虽然他已经信了几分,但是却一定要弄清楚,若是能通过文毅这条线搭上汝阳王,那他可就赚大了,若是文毅骗他,他自然有办法让文毅走不出大都。
当然这是他自己揣测,文毅若真是想走,这一方世界还没人能拦得住他。
文毅自是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此时他懒得打发他,便点头道:“也好,有个向导也罢,省去许多功夫,那就劳烦你在前边带路了?”
小队长忙道:“不麻烦,不麻烦。”说罢,陪着笑便去牵起马嚼子,引马前行,围观群众唏嘘散去,一众元兵也不敢再找文毅的麻烦,却是找起其他人的晦气来。
大都城可不是湖北的小镇城能比的,外边城墙气派不说,里边的房屋也是齐整大气,百姓穿戴也多是金银布衣,带着一股贵气。
“公子来汝阳王府上所为何事?”小队长陪着笑,看似无意的问到。
“呵呵,此来看看故人,叙叙情分。”文毅一边看着这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