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却丝毫感受不到身边人的气息。就仿佛文青羽叫他一枪给扎的化了一般。
他正在愣神,却猛然感到自己肩头上一凉。下一刻雪亮的一截剑锋便贴着他的肩头划了过来。
陈集暗道一声不好,眼看着这一剑根本躲不开。便反手一撩,使出了一招回马枪,朝着身后的文青羽刺了过去。
这一招是陈家枪法中最最精髓的一招,往往是留到最后作为反败为胜的保命招式来用。陈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场战斗居然逼的他第二次出手就用处了绝招。
只要他的回马枪出手,敌人非死即伤。
这一招是极其歹毒的杀招,本来并不适合用在文青羽那样身份的人身上。但他心急之下,也全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枪倒是刺的结实,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长枪,刺入了物体,然后直直给刺了进去。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里也些微有些不安。这一招定然是重伤,等下子那人会不会翻脸耍无赖?
这么一担心的当口,便觉得肩膀上一松,似乎有什么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但他此刻心情有些不大美妙,便也没有低头去查看。
“陈校尉,你输了。”
清冷如雪山泉水般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陈集心中大惊,骤然扭头看去。
眼前俏生生立着的那个月白身影,不是文青羽是谁?
他立刻又回过了头,这才看到被他长枪扎进去的分明是一颗树。
树和人的质感半点不同,本来他绝对能够感觉的出来。却因为太过兴奋,而没有察觉出来。
以至于小半截的枪尖都没入到了树干中,如今他想要抽出枪跟文青羽再打都没有可能。
“陈校尉还想打么?”文青羽语调轻缓,神态安详。眼中的笑容温润而美好。
陈集眼眸闪了一闪:“自然是要打的。”
“陈集,退下。”还没等到文青羽说话,济长安便已经开口说到。
“少帅,我……”
“你已经输了,宁北军顶天立地,输也要输得有气节。”
陈集眸色微闪,显然并不能赞同济长安的说法。
济长安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背上的枪袋。”
陈集心中一颤,骤然低下了头朝着肩头看去。肩头上原先一直绑着的枪袋已经不见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方才在他发动回马枪之前,肩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了下去。当时他只觉得生死攸关之间,并没有注意去看。
如今叫济长安这么一说,他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黑色的脸庞上,一片醒目的红。
“我输了。”他咬了咬牙:“随你怎么处置吧。”
他比谁都清楚,文青羽方才已经留了情。若不然,刚才掉了的就是他的脑袋而不是枪袋。
“输了?”文青羽清眸含笑:“你可服了?”
陈集语声顿了一顿:“服了。武功一道我不如你。”
一招,对面那不起眼的男子只用了一招,便削掉了他的枪袋。连他赖以保命的绝招都没来得及施展。
这种武功修为容不得他不服。
“仅仅是武功上面服了?”文青羽立刻就抓住了陈集话语当中隐藏的意思。
陈集眸色闪了闪:“武功我的确不如你,但行军打仗从来就不是靠一个人的武功能够取胜的。”
文青羽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呢?”
“你敢跟我们比赛打仗么?”陈集扬起了头:“若想要我真正的服了你,除非你真的懂怎么打仗。”
“有何不可。”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不知济少帅可是同意?”
济长安一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