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大其词了。”
洛夜痕不语,再次落下手中棋子。
华浅笙低头看了看,却骤然抚乱了棋局。
“我看荣王今日心不在焉,这样的棋不下也罢。”
“哦?”洛夜痕抬头,瞳眸中不辩喜怒:“那国师以为,本王在想些什么?”
华浅笙微笑,从袖笼中掏出一只白玉簪,在手中轻轻一晃:“为了这个。”
文青羽皱了皱眉,那根本就是华浅笙从她手里抢走的玉簪。
她向着洛夜痕看去,果然见他发髻上插着只一模一样的玉簪,只是尺寸稍大一些。这两只玉簪果真是一对的?
洛夜痕刚刚扫向文青羽的目光突然就瞥向了白玉簪。
“早些时候,荣王妃的确来过国师府。她说她是来找人的,只可惜并没有找到,所以就走了。”
“走了?”洛夜痕挑眉,瞳眸仍旧瞄着白玉簪。
“的确走了,福儿亲自送的。福儿可是最后一个见到荣王妃的人,是么?”
文青羽磨牙:“是。”她当然是最后一个见到她自己的人!
华浅笙微笑:“至于这簪子么。”
“是荣王妃临走前交给我,说荣王只怕会找来,让我转交给荣王。”
洛夜痕颦眉:“她给你的?”
“当然。”华浅笙点头,将白玉簪递向洛夜痕:“至于个中意味,荣王妃并未言明。”
洛夜痕修长手指一顿,将白玉簪拿了过来,只觉得小小一只簪子,瞬间重如千钧。
“她去了哪里?“
“不知。”华浅笙摇头:“看样子像是出了城。”
“出城?”洛夜痕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文青羽狠狠咬了咬牙,华浅笙明显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将成双成对的发簪还给洛夜痕,不就是恩断义绝的意思么?还是叫一个不相干的人转交,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洛夜痕,自己对他毫不在意?
“洛……”
“福儿。”文青羽刚要开口,华浅笙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茶冷了,去换新的来。”
文青羽深呼吸:“是。”
她可没瞎,华浅笙的手指一直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敲击。那个动作可不是闲的没事干随便做做的,他是在警告自己。
这世界上腿脚不好,又能够叫她在意的人,除了萧若离还有谁?
洛夜痕盯着自己手里白玉簪看的出神,华浅笙并没有出声打扰。
一时间,这处院子安静的出神,直到身后屋门轻轻打开。
玉沧澜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琉璃样一双眸子里明显带着淡淡失望。
洛夜痕这才抬起头来,将白玉簪紧紧攥在手心:“飞影,走。”
树冠轻颤,飞影玄色身影大鸟一般飘落,那双眸子中,竟然也带着淡淡的失望。
华浅笙带着福儿,极有礼貌的将几人送出了国师府。
直到府门嘭一声关闭,文青羽瞬间收起了脸上谦卑的笑容。
“萧若离呢?”
“你刚才表现的不错。”华浅笙微笑:“所以,我决定带你去见他。”
“恩?“文青羽一愣,这么好说话?
后角门外,早已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等候。
华浅笙回头:“上车吧。”
马车陈旧而简单,拉车的马也极为普通。走在大街上,完全没有丝毫的特色。
文青羽清眸一眯,华浅笙说走,马车就停在了后角门,哪有这样神速,只怕早就准备好了吧。
这样的低调,华浅笙究竟要干什么?
文青羽上车,心里则暗暗盘算着时辰,距离她进了国师府有没有两个时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