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一定会优秀貌美过夏雪几倍几十倍几百倍,可是她却刻意忘了那些倾听来的消息。
比如——
金萌萌告诉她的,夏雪从小就很努力,可以连着一个星期将自己关在琴房中将近十个小时,不抱怨,也不松懈。学跳舞的时候,几次伤到筋骨住进医院,却也从没见她要放弃过的。
比如——
宋翡羽告诉她的,夏雪从大一进入s大开始,每年都是院奖学金掌舵人,她学习刻苦,保研之前就将研究生课程研究得差不多了。
再比如——
她自己见证过的,夏雪生了病,仍旧坚持出差演出,匆匆赶回来之后给金萌萌过了生日之后,还要立即回家继续工作。
苏小我垂下眼睑,现在的自己,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她怕是也不会及上夏雪十分之一的,她实在跟许多当代大学生一样,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你还小,”石骁拿了几张纸巾递进苏小我手里,“早晚你也会遇到注定的人,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爱情。”
苏小我的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流落下来,鼻音甚浓,她哭着干笑两声,“那你说,什么才是爱情?”
石骁好笑地看她,就算他离开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他也永远不会忘记,有这样一个不见星光的夜晚,他跟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坐在车里,探讨关于爱情的真谛。“如果有一天,你愿意为了某个人不断改变自己,那大概就是爱情了。”
“你说的不对!”苏小我流着眼泪反驳他的话,“我也愿意为了爸爸为了苏冉彤能少操心改变自己,可是那不是爱情!”她擤擤鼻涕,情绪激动得几乎不可抑制,“爱情是相互包容不是相互改变,为对方不断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改变自己!我以为被对方的优秀吸引只能叫做迷恋,如果连对方的缺点也一并觉得可爱珍贵这才是爱情!”
石骁微怔。
她虽然言语不清,思路却没有半分混乱。可是爱情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可言,并不是最先遇见谁,就要爱上谁,那只是一种要想与对方天长地久,丝毫没有道理可讲的感觉。
“再过几年,你就会遇见期待的爱情了。”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却也不能就放任她这样一直哭下去,可是很显然,他的安慰并没有发挥作用。
“说那么多干嘛,直接说你不喜欢我不就得了,”苏小我的肩膀一耸一耸,转头看向窗外,车窗上面立即映出一张惨兮兮的脸。她揉揉终于肿成核桃的眼睛,“石先生,麻烦您送我回家吧。”
石骁觉得,时间终究会治愈她自以为悲伤的青春,说不定过些年的苏小我再回头看今天的自己,也会同他一样,忍不住牵起嘴角好笑她的傻气。
“你要是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苏小我从映出人像的车窗上努力辨认着他的表情,“我们s市不欢迎你。”说完又十分憋屈地耷拉着脑袋道,“我又代表不了s市,你听听就算了。”
石骁打开电台,舒缓悦耳的钢琴声轻轻流泻出来,他记得这并不是苏小我所喜欢的曲风,给她上课的那段日子,每每赶到她们苏家,房间里播放的不是摇滚便是他听不懂得说唱,然后就看见没有什么正形的苏小我摇头摆尾四肢乱舞地从房间里蹦跶出来。
“你是嫌我哭得不够到位吗,居然还给我听眼泪!”苏小我无限悲凄地伸手关掉电台。
石骁倒是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首钢琴曲的名字,不过这样应景的音乐确实不该在此时出现。既然还能跟他开玩笑,那就代表没有什么大碍,他走得便会安心许多。
“放心吧,机票那么贵,我这么爱钱肯定不会追去外国抢亲的,”苏小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努力寻找着平日里大大咧咧凡事皆无谓的那种感觉,“麻烦你们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