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妃娘娘,奴婢有件事要求娘娘。”
“姑姑客气了,但说便是。”
“皇后娘娘的身子最近又不好了,这几天都是强撑着,今天您来,还算是好些。”
李绵思回想方才皇后娘娘的脸色,确实是用了很多的脂粉遮掩,脸上没什么生气。
“太医没有来看么?”
“看了,都是寻常的说些多休息的话,可奴婢知道娘娘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夜夜都是那般的咳嗽。太医院的人来了不济事,所以奴婢只有求您帮忙想想法子了。”说罢便哭了出来。
“姑姑可不能在这里哭,让人瞧见了不好。”
“是奴婢糊涂了。”说罢便赶紧用帕子拭干眼泪。
“姑姑信得过我的话,我回去便安排人悄悄的给皇后娘娘看看,你这边做好安排就是。”
“那奴婢先谢过娘娘了。”
李绵思回宫的路上便想着与皇后娘娘的对话,才惊觉皇后说的都是治理后宫的道理,莫非皇后娘娘的身子确实是大不好了么,一时间也是心慌意乱,也不敢立即叫刘太医过来,只等着他按例来请安。
总算是等到刘太医来了,在请过平安脉后,便问道,“皇后娘娘的脉都是谁看的?”
“是太医院的院判亲自看的。”
“你可知娘娘的身子如何?”
“这个,臣具体的不清楚,只是知道皇后娘娘的药一直都是以进补的为主,并没有特别的针对哪个症状。”
“眼下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娘娘但说便是,臣定尽力而为。”
“我需要你去给皇后娘娘看病。”
“这…”
“我知道有点为难你,方才你说了,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都是院判大人在看,所以要委屈你扮成小太监悄悄的去。”
“臣明白。”
“晚间宝枝要去给皇后娘娘送衣服的料子,你随着一起去。到了中宫,那边会安排好的。”
“是。”
晚膳后宝枝与刘太医便去了皇后宫里,李绵思便与乳母一起照看小皇子,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直到小皇子安然的睡着了,他们才回到宫里。
进殿后,李绵思便问道,“如何?”
刘太医明显是在想怎么说才合适,便慢慢的开口说道,“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皇后娘娘是以前落下的老毛病,在起初就没有得到好的调养,太医院没有治本,只是一味的温补,可是药三分毒,眼下娘娘的身子是无力回天了。”
李绵思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想到严重到这个程度,“怎么会这样呢?!太医院为何没有消息,反而一直瞒着病情。”
“皇后娘娘的身子就如同一株慢慢被侵蚀的枯木,谁也不知道这株枯木会倒在什么时候,太医院的院判更不会贸然的将情况上报给皇上。”
“那便这么一直拖着?”
“枯木总会倒下,不过是在等那一声惊雷。”
李绵思沉吟良久,才缓缓的问出,“皇后娘娘还有多少时日?”
“最多半年,倘若皇后娘娘再感染上风寒,只会让这声雷来的更早。”
半年,最多竟然只有半年。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还请保重。”
李绵思久久的不能平静,自她进宫以来,皇后娘娘就多加教导,待人宽和,有了一切皇后该有的仪态。她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皇后,若是换了其他人,不一定能容得下她,后宫的日子会艰辛很多,可竟然…
“娘娘?”宝枝送完刘太医进来发现李绵思仍旧在呆立在那里。
李绵思才回过神来,“你